在以前,陈牧也从来不会次性说这多话。
他们相处时候,沟通也不太多,方面是周霁忙,方面是周霁懒。
他总以为,忙完就有时间,却不知道时间会把相处方式变成习惯。
周霁心里有些愧疚,想要道歉。
他俯下身,看着陈牧脸,疏离克制地开口:“对不起,之前是不对。”
疲惫似顺势靠在墙上,“但是说真,周霁,看到你,还是觉得很讨厌,很烦,很恨,很多次都想要痛痛快快地说明心里话,可是看到你时候总是说不出来,因为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认真听。”
他看着眼前站在半阴影里男人,他脸也半明半暗。
周霁神色漠然冷淡,只回答他:“你喝多。”
陈牧自嘲似笑起来,摇摇头:“上次在街上遇到你,你牵着那个男孩子手,你真喜欢他吗?”
“还是只是觉得他就像当年遇到样,可怜又弱小,所以你想要做神,怜悯他,给他施舍点你那高贵爱?”
话音落地,他不知道是,两三米开外走廊拐角,是满怀欣喜前来找他、准备要给他个惊喜赵冬天。
他正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
周霁打断他:“别臆想,可以吗?”
“你急什?被说中?”陈牧眼睛逐渐泛红,把抓住他手,“周霁,你总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你只是享受施舍别人那种高高在上感觉而已,也是,他也是,你从来就不会爱人!”
周霁挣开他,陈牧身体慢慢沿着墙壁往下滑,他有些无措地靠墙蹲着,抱住自己膝盖:“你从来不会认真听讲话,对所有向你分享东西都敷衍事,你以为真看不出来吗?你真喜欢过吗?跟你提分手,你句都不过问就点头同意,当时强撑着难过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你什都不知道,你爱只有自己,你是全世界最自私人。”陈牧盯着他,冷声道。
陈牧看起来没有喝多,很清醒样子,但实际上周霁知道,他应该醉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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