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种消毒水和血腥味结合莫名其妙味道。
丰羽岚想动弹下,可是稍稍抬起手臂,他就觉得身体某部分涌上来股子钻心锥骨疼痛,疼丰羽岚差点就晕过去。于是丰羽岚只好稍稍安分点,躺在床上动不动,只是瞪大双黑漆漆眼睛,努力观察周围环境。
应该没死。丰羽岚想,但是这是哪里呢?
他最后记忆有些模糊,似乎只记得自己在和罗简说话,可是说什内容,他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恍惚间丰羽岚觉得自己做个梦,梦中也有个人直对他说话,他说,再坚持会儿,活下来。
这句话似乎被重复很多很多遍,简直要成为种信念。
罗简出身在个小县城里,那个时代还是比较贫困,但好在他父母都有点门路,三餐温饱是没问题。不过,罗简小时候有段很模糊记忆,貌似是他生什病,很严重病,印象里他爸妈都在哭泣,后来他被送到乡下奶奶那里修养,在乡村里住过段时间。
但是那段记忆太模糊,他只记得奶奶家有个黄砖瓦土房,房门口有个桂花树,开花季节特别香,还有大片大片田地,很远处起伏高山。
罗简记得奶奶会做桂花糕,甜腻味道似乎能够停留在罗简脑海里,他还记得奶奶似乎曾经手把手教过罗简怎做糕点,但罗简现在早就忘得干二净。奶奶去世之后,这门手艺貌似也失传。
啊,对,罗简还记得自己似乎曾经在乡下小村庄里认识什人,个男人,但是怎也想不起来是谁,罗简那段时间记忆仿佛出现断层,时有时无。但是那明明,应该是他小时候印象最深刻段日子才对。
罗简老家小城镇离他原来工作地方不远,坐上客运车两个多小时就到,离开家之后那段日子罗简起过无数次想回家念头,但又深刻恐惧着什,于是他就变得犹豫起来,但是越是犹豫,时间拖得越久,罗简就越发没有回家勇气,结果拖,拖这多年。
所以丰羽岚活下来,能够躺在这里,再次
“他妈真不孝。”罗简自言自语,虽然他自从工作有收入以来,就每个月准时给家里母亲账号里寄钱,可是这多年直不回家,抬起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罗简心生恐惧,即使已经坐上回家车,也丝毫不觉得安心。
“对,还要去见见阿岚父母。”罗简想起这茬子事情,便又想到如今失踪丰羽岚,罗简皱起眉头,心下担忧,也不知道丰羽岚情况如何。
而在罗简坐着客车回老家档儿,丰羽岚境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丰羽岚大致清楚自己在个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只有扇门,地下室里是十分齐全医疗设备,他就躺在张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被子,口鼻上戴着输氧管,左手边有个吊架,挂着好几袋鲜红液体点滴,输液管垂落下来扎在他手臂上,奇怪液体输入自己身体,令丰羽岚有种奇妙恶心感。
他右手边就是个心电仪,上面清楚地显示他心脏跳动数值。而且越过这个心电仪,丰羽岚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边有个手术台,手术台似乎还刚刚做完手术样子,上面还有地面上,都有些未清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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