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争吵声越来越大,简夏眉心微蹙,忍不住抬头往三楼看眼。
三楼父母那间卧室灯还亮着,不知道楼下争吵会不会传过去?
简夏拎着滑板走上回廊,伸手推开大门。
房间里安静瞬,正在争吵三人齐齐看过来
有父亲愕然眼神,婶婶气急败坏又无比尖酸刻薄嘴脸,叔叔懦弱无奈又有些心虚表情……
简家生意是简巍做起来,老爷子在世时,父子两人起经营。
后来老爷子去世,留下遗嘱,将生意分给小儿子简渊半儿,简渊年龄小些,不善经营,所以这些年完全是简巍在打理。
虽然生意不算大,但这些年来也算是顺风顺水,唯有今年和魏家合作那个货轮出问题,才导致现在危机。
雪花透过枝叶间隙落在眉角眼梢,漫起缕冰凉寒意。
简夏安静地站在黑影里,几乎能想象到父亲此刻落魄愧疚却又强撑着神情,像前庭枯叶果树,干瘦嶙峋……
蹬就滑进夜色里。
简家院子不算很大,但也不小,因为除简夏家三口外,还住着简夏叔叔简渊家,再往前算话,还有简老爷子处住处。
滑板在雪地上留下深深辙痕,路绕过被单独围出来前院,简夏终于看到后院那点熟悉灯火。
庭院里很安静,几乎连雪花落在枯枝上簌簌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滑板跃上回廊斜坡时,房间里隐约争吵声传出来。
像只灵巧猫样,简夏悄无声息地从滑板上跳下来,站到门廊前大榕树下。
不知道为什,简夏忽然想起周礼提起“夏日娱乐”时那副得意神情。
不过短短天而已,他就好像看尽世
让他心疼难受。
“你承担?你拿什承担?”婶婶嗓音尖利起来,“要不是麟麟现在年龄小,你以为这种好事儿真能轮到你家简夏啊?”
“那可是傅家啊,大哥,只要夏夏过去,咱们债务能消,宅子也能保下来,”简渊动之以情,“你还记得爸在世时说过话吗?这宅子可是咱们简家根基。”
“不用拿爸话来压。”简巍说,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宅子是死,人是活,不做卖孩子事儿。”
虽然他声音直刻意压着,可简渊夫妇声音却越拔越高。
“不同意。”
最先传出来是他父亲简巍声音,“要不是生病,傅寒筠怎可能会看上咱们这样人家,让夏夏过去除受罪能有什好?”
“哥,话也不能这说,”简渊劝道,“家里现在除债务什都没有,这处宅子要不是傅家原因,也早就保不住,现在能救咱们家也就只有夏夏。”
“要不是你当初那信任魏东堂,咱们家怎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和叔叔相比,婶婶话就没有那客气,句句带刺,“这些责任难道不该你们来承担?而且夏夏被退过婚,名声也不好,现在能攀上傅家还不是欢天喜地烧香拜佛事儿,怎到你们这里就这推三阻四不情不愿?”
“事情这好,怎不见你为简麟张罗?”简巍说,声音压得很低,“确实是瞎眼信错人,但做生意谁都避免不风险,信错人是,去承担,跟夏夏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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