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傅寒筠磁性嗓音在他耳畔低低地响起,将他神思拉回来,“阿姨定会吉人天相。”
“真吗?”简夏看向他。
他眼睛张很大,乍看很安静,可却难掩里面急切与渴望之意,像是看向救命最后根稻草。
是他们近距离接触这段时间,傅寒筠从未见过无助。
“真。”他说,语音微沉,双眸子既深又黑,满是笃定,“相信,阿姨定会平安。”
简巍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他年龄毕竟在这里,经事情也多,很快就稳下来。
“夏夏,”他说,“先坐下。”
简夏听话地坐下来,可脸色却变得难看极。
他唇抿极紧,双眼睛缓慢地眨眨,可恐惧之色还是慢慢地盈上来。
他从未离死亡这近过。
没等他理清,傅寒筠已经开口。
“没关系。”他说,”没有觉得累。”
下午三点多钟,又间手术室门打开,医生刚出来,家属就迅速围上去。
隔着那远,家属们声音依然能十分清晰地传过来。
“医生,手术怎样?”
觉地拎起保温桶要去清洗干净。
唐格本想将桶截下来,可看眼自己老板,又将伸半手缩回来。
手术还有几个小时才能结束。
傅寒筠手机虽然调静音,但从过来之后就电话短信不断。
简夏始终对他身体心怀担忧,还保温桶时就建议他先回去。
莫名地,简夏颗心缓缓地落下来。
手术室门上灯闪闪,简夏抿唇站起身来,看紧闭将近七个小时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尤其他母亲还在另间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原先因罗伯特医生主刀而带来那点底气与镇定,在死亡与对面家属哭嚎声中下就土崩瓦解。
恐惧借势反扑,几乎无孔不入地开始蚕食他每寸神经。
几乎同时,只手悄悄伸过来,紧紧握住他冰凉寒湿手掌。
那只手很大,干燥温暖,无论是手上力度还是温度,都让人莫名安心。
“医生辛苦。”
“……”
但这些嘈杂在医生声轻几乎听不到话语里蓦地静下来,随即有人哭声传过来。
那哭声像是会传染,很快连成片,期间还夹杂着谁苦苦哀求声。
猛下,简夏站起身来。
“没关系,”傅寒筠说,“等罗伯特手术结束后,还有点事情找他。”
哦,原来是这回事儿。
简夏恍然。
“那你先去病房歇着?”他建议道,“累还可以躺会儿,沙发也比这边舒服。”
傅寒筠偏头看他,不知道为什,简夏觉得他目光有点奇怪,像是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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