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明明用是同款沐浴露,可简夏身上味道却和自己很不样,温温软软,像是带着甜。
随着动作,他睡裤裤腿往上卷卷,截雪白小腿若有似无地贴在傅寒筠小腿上。
隔着睡裤,傅寒筠能感觉到,简夏小腿也是柔软。
温温,像水样。
“没想法吗?”简夏问。
“难道他们不应该对你更好才对吗?”简夏似懂非懂,无法理解。
“因为爷爷原来看重父亲,现在看重。”傅寒筠淡声说。
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
“傅寒筠,你别怕,”简夏难以遏制自己心里难过与生气,因此十分认真地再次强调,“以后只要在你身边,就定会护着你。”
傅寒筠看向他,半晌笑下:“那你要在身边久点才好。”.
“其实离家已经很近。”傅寒筠说。
明明声音还是平静,可简夏却莫名感觉到悲伤。
他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什沉重东西压住般,有些透不过气,又不知道该说什好。
片刻沉默后,他抬手握住傅寒筠手。
用行动无声地安慰他。
说,”傅寒筠沉吟片刻,随后道,“更小时候不太记得,但父母去世前应该还是很好。”
他说着偏头看向简夏:“外界都知道父母是车祸去世,不过,其中内情却没有人知道。”
还有内情?
简夏眼睛张大,全神贯注地看住他。
“那年才五岁,还在读幼儿园。”傅寒筠说,语气很平静。
他吹头发也马虎,发梢还半湿着,衬眼睛像鹿样清澈。
“有点。”傅寒筠强迫自己将视线重新移
傅寒筠先洗澡,简夏为他吹干头发后,才进浴室。
他晚上还想磨磨本子,所以洗澡也十分匆忙。
出来时,傅寒筠正懒懒地靠在床头,看他进浴室前放在书桌上剧本。
“怎还不睡?”简夏凑过去,见傅寒筠看正是下午自己和叶雯老师对那部分。
“有什想法吗?”简夏眼睛亮,爬上床去,和傅寒筠排排坐着,偏头去看剧本。
“这些外面人都知道。”傅寒筠抬眼看他,好会儿才说,“但其实那天,本不该是他们去。”
“啊?”简夏惊讶地看向他,手指不自觉握紧些。
“本来是叔叔负责项目,但是前天晚上他在酒吧喝夜,要出发时还是烂醉如泥……,”傅寒筠喉结滚滚,深邃眉目间终于现出缕难以言说苦痛与愤怒来,“所以父母是为他收拾烂摊子才……”
他没能说下去,可简夏却明白。
因为傅庭卿不作为,所以傅寒筠失去自己父母。
不知道是在反复痛苦后早已麻木还是格外会隐藏自己情绪。
“当时父母要出差去国外谈个很重要合作项目,但是那天天气很不好,他们在机场等许久后还是等来停飞消息。”傅寒筠说,“所以他们两人将机票改签到第二天。”
到这里还没有什问题。
“其实他们可以不用回来,机场附近就有自己家酒店,但是他们惦记,所以即便风雨很大,他们还是开车赶回来。”傅寒筠嗓音很低,有点沙哑,“就是回来路上,发生意外。”
车厢里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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