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这人不到逼不得已不喜欢撕破脸。”傅寒筠慢条斯理地道。
就这?这还叫不喜欢撕破脸?张老爷子都要气笑,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毕竟,”傅寒筠继续说,“如果真不留脸面话,不仅您老没办法好好地站在这里,您
毕竟,傅寒筠从来不会考虑他们辈分,他们资历,更不会顾全所谓大局。
最近几天里,他连公司都没来几趟,就轻轻松松将他人去个七七八八。
东郊那个项目最新规划高铁站,他千辛万苦找负责交通板块老吕十几次,看在他是傅家人份儿上,老吕前两天刚有点松口意思,昨天就被调到外地鸟不拉屎地方去。
……
“筠筠怎样心里比老哥你清楚,”傅老爷子笑下,对上张老爷子,“公司财报数据也比个人主观臆想更有说服力。”
他爷爷就是太给他们脸面太念旧情,才让他们有这样底气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道德绑架。
“不过,”傅寒筠擎着茶碗,坐姿看起来既散漫又不乏优雅,“爷爷肯给你们面子,就不定。”
张老爷子心到底是虚,气归气,可却再不敢像刚才那样倚老卖老地放狠话。
毕竟,他在傅氏干辈子,经手项目无数,再怎注意也不可能点痕迹都留不下。
但人越是心虚,就越是喜欢向别人证明自己理直气壮。
,如果张老有意见,不介意把掌握资料提交过去。”
经侦是指经济犯罪侦查部门,闻言,张老爷子脸撑撑,可还是没撑住泛起白。
不仅是他,就连傅庭卿脸色也难看起来。
“你觉得呢,老张?”傅老爷子再次看向张老爷子,“这个处理方式还算公允吗?”
张老爷子长长地叹口气,刚才哭天抢地声震九州气势好像下就没有。
恰逢叶秘书敲门进来。
傅寒筠眼皮撩,淡声道:“叶叔,送客吧。”
张老爷子慢慢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傅寒筠看。
“张老这是不服气?”傅寒筠很浅地笑下,微微偏头,“知道刚才说为什是‘不定’吗?”
“什意思?”张老爷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老傅,”他抬抬手,“这就是你教养出来好孙子,将来傅氏交到他手里,毁坏不仅仅是你心血,还有们这些老伙计们辈子付出。”
傅庭卿没说话,悄悄抬眼去看自己父亲。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除自己手里直用着这些人外,公司其他人没有不服傅寒筠。
不仅是服,大约还有些怕。
就像现在样,张老怕他,他自己也打心底有些憷他。
“没想到跟在你身后打拼辈子,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他感叹,“老傅啊,你这不留脸面,可真是寒老伙计们心啊。”
“爷爷要是不给你们脸面,你以为今天自己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他老人家说话?”傅寒筠很轻地笑下,浓密眼睫下有毫不掩饰轻蔑。
他双腿交叠着,没有点面对长辈时该有样子,让张老爷子心梗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寒筠看着他,眼底不屑更浓烈些。
在傅氏这多年,养脑肥肠满不说,后面几辈人更是坐享其成,就这还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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