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每天跟同村好朋友结伴回家也很好玩,晚上放学时候在路上可以摘野花野果,捉蝴蝶,冬天要是下大雪,路面结冰,还可以溜冰回家。”
章颂年想到过去起结伴回家朋友,现在都已各奔东西,就连过年都难碰上面,他不禁格外感慨:“这条是大路,们还有条上学小路,走人少,夏天可以抓蝌蚪。”
章颂年滔滔不绝说着他充满快乐童年时光,最后止于小学毕业,“小学毕业以后就去县城上初中,从此围绕只有数不尽试卷和习题。”
他低下头,神情落寞:“爷爷也是在上初中时候去世,很突然。”
“走之前,想去看下他。”
到饭点,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午饭,他们家依然是寂静无比,埃德温想借买饭为由带他出去散散风,拉着他上车。
昨晚两人回来时候天都黑,根本看不清路上街景,这会儿白天再去看,又是番景象。
章颂年心事重重望着窗外,眼睛忽然亮起来,给他指下:“那是小学。”
“右边那栋楼是几年前新盖,在中间那栋三层教学楼,到三年级都在楼上,上四年级后转到三楼楼梯左手边间教室。”
埃德温把车停下来,降下车窗看过去,公路旁是所老旧乡村小学,占地面积不大,绿化颇好,他夸道:“很漂亮。”
回房间吧,在客厅守着,等会儿吃饭再叫你。”
家里闹成这样,章颂宜语气不确定:“今天还能吃饭吗?”
章颂年笑,“怎不能。”
章颂宜得到他承诺,乖乖回房间。
章颂年茫然坐在客厅发呆,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运营谭德江发消息给他:【章工,微信服,有玩家反馈无法登录,麻烦你看下。】
埃德温心下触动,“嗯,们去看他。”
章颂年联想到如今处境,就更加怀念那个慈祥和善老头,那个总会在下雨下雪天提前等在学校门口接他上下学
眼下国庆放假,学校大门紧闭,章颂年叹道:“走吧。”
埃德温重新启动车子。
章颂年看着眼前小学,回忆渐渐涌上心头,“小时候直觉得从家到学校这段路好长好远,每次走就要走半个多小时,现在开车过来竟然不到五分钟就到。”
“难怪那时候身体比较好,每天光上学走路就要花两个多小时,无形中锻炼。”
埃德温纳闷:“不会很辛苦吗?”
【好。】
章颂年回房间把电脑拿出来在客厅办公,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章志儒终于从王秀萍卧室出来,随手关上门,章颂年抬头看他眼,章志儒没搭理他,径直回自己房间,屋里紧接着传来他跟劳云娟说话声音。
声音不大,章颂年也听不清,他站起来想去看看奶奶,走到门口推两下门却发现推不开,他心沉下去,敲敲门,温声道:“奶奶,是团团,能开开门,们聊聊吗?关于晚上家庭会议,有话想跟你说。”
王秀萍被他喊几声才从刚才跟儿子谈话中回过神来,她望着床头柜上章炳荣照片,只觉愧疚万分,冷声道:“有什话会上再说吧,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章颂年阵鼻酸,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久久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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