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副欲言又止样子,总觉得他有事瞒,但想到明日计划,便耐着性子歪头轻笑道:“好师弟,怎,有什话不能同说?何必吞吞吐吐,你直言便是。”说着,缓缓站起身,另手撩起早就被浸泡濡湿长发,就着他捉着手迈出浴桶去。
陆冕忙扯过衣架上换洗里衣披在身上将裹个严实,结结巴巴
浴桶热气蒸腾,这外面大雪还在飘飘扬扬不停,却只更衬得房间内温暖如春。
陆冕在身后替擦洗背脊,则悠然靠在桶边斜眼瞧着他道:“师弟,你且明日替给大师兄送点酒菜去。眼见就要过年,他却连回都不肯回来,想来师父是懒得管他,但咱们师兄弟之间切不可疏远。你不必提,只说是你感谢他有意与你结为道侣,谢他青眼相看便是。”
不知是不是房内太热,闲闲瞧着陆冕,却见陆冕不知怎面生红晕,细细面皮上渗出薄薄层汗珠,眼睛瞬不瞬地盯着,竟有些微微发呆。
自然愠怒于他竟然连说话时候都能走神,想来是平日对他太和颜悦色,还真忘自己本分,以为成好师弟不成?哼,殊不知他在沈凝眼里不过是条听话狗,好用奴才。
陆冕嗯声,神色有些腼腆,堪堪别开眼去。
心谷,独自在山中疾行许久,仍觉心中烦闷非常,恨不得大声叫喊番发泄心中不快。
当年是家族中最得意天才,是沧州沈氏天之骄子,可是为何要有这三人!本来个萧轲就已抢走全部风头,天下人皆知南阳萧氏萧轲,再无人提起沈凝,后又有轩辕顾氏顾衍,二人称为仙门双璧。现在……现在又冒出个陆冕来!顾衍、陆冕还有那个木头表哥萧轲,沈凝哪里比他们差,为何他们生来就是圆满天盘,修炼日千里,登仙如探囊取物,可沈凝就是注定要做他们陪衬和垫脚石!
不甘心,不甘心!
沈凝必要将这三人通通踩在脚下,叫他们终有日仰视叩拜!要他们生杀都握在手中!沈凝才是真正真命之子!
心中计谋暗生,只待将他们设计得身败名裂,且看他们还如何在面前张狂!
这家伙最近益发古怪,总是看眼神躲躲闪闪,不知是不是背后在算计什,但料想他心智算计还差得远,便暂时按下心来。
转身双臂架在木桶边缘,下巴搭在小臂上,歪着头看着他:“怎脸这红,是房里太热?”说着,伸出手去,轻轻划在他胸口衣襟上想替他解掉冬衣外衫。
陆冕抬起头看着,面色几欲滴血,把捉住手。
微微蹙眉:“怎?”
“师兄……”陆冕声音低哑,眸色深沉。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陆冕见回来,忙露出丝笑意上前:“师兄你回来?把洗澡水都烧好,柴也都劈过,晚饭要不要给你热热?”
抬眼看他眼,虽然心中毒计确实有些狠毒,但谁叫他陆冕要挡沈凝路。陆冕,你可别怪师兄心狠手辣。
露出抹笑意,柔声道:“无妨,不饿,但是身上确实乏,沐浴过后咱们就早点休息吧。”
陆冕白皙脸蛋微微红,结结巴巴道:“师兄,帮你沐浴更衣。”
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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