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略定,再不敢耽搁,收拾行囊,也不乘马车,带着梦阖君,与顾衍御剑连夜赶回青门山。
本想让自己不要想他,可到底情丝如缚,越是挣扎,就越陷越深……
知道他恨……
可……
若能重来,定不会再那样对他……
可是都,来不及罢……
身上冷汗涔涔,但还是强撑清明:“雪柔不会同意嫁他。”
“这事岂由雪柔做主。”
“可你还在,此事论断也不能只凭他们面之词。”
“虽在,但你当日确实用魔修功法,且夺些修士修为。为你挡剑,也只是被他们说是念在同门之谊遭你利用,与陆冕两败俱伤。”顾衍仍是神色淡淡,把玩手中翡翠盏,仿若此事事不关己。
“可你总可能为解释,毕竟你是先与陆冕设计叫入梦阖洲,怎能说是与梦阖君引诱其他修士前去。”按住顾衍手臂,急声道。
词,说你已入魔道,与梦阖君勾结,放出霜天剑下落,引起诸多宗门弟子入梦阖洲,想要做你修炼炉鼎。陆冕凭己之力夺下霜天剑,将众人在你手中解救。而则被你控制心神,神志不清,又遭你暗算,受重伤,生死未卜。”
只觉如坠冰窟,周身寒凉。
“这不可能……”摇头,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被扭曲至此。
当日那多修士在场,怎可能众人同颠倒是非至此。
顾衍神色淡淡:“三日后,陆冕就要迎娶雪柔。”
想要从来都不是财富美人,这些要多少有多少,又何须费尽心机。要是站在众人之上,证明沈凝虽不是天才,可也不必他们差。要是不要总被母亲压制在他人庇护之下,要叫母亲承认也可以独当面,撑起沈家……
可是陆冕,他知道最想要是什,就要夺走什。
现在可以说是名誉扫地,邪道魔修名头再也摘不掉。这些都是咎由自取罢……
有些心灰意懒。
顾衍见神色,忽然开口道:“你也不必如此,沈家毕竟根基不可撼动,你母亲如此溺爱你,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只会千方百计护你周全。师父顶多设你禁足,不敢伤你性命。当务之急,先回青门山再说。”
顾衍长眉微敛,望着按着他手臂,不知思索什,过半晌才道:“你及早动身回青门山,见到师父,再行论断。”
微微皱眉:“你这是不肯答应?”
顾衍沉默片刻,淡淡道:“陆冕现在已入无尘境,身负霜天剑,你以为,就算要保你,师父肯为你质疑他东床快婿,下任掌教?你现在还是早些叫你族人不要再与青门山做对,否则真无人能救你。”
心知他所说不错,他已在梦阖洲救次,总不能厚颜要他不顾自己家族利益与青门山和陆冕做对。
想到陆冕,心头又是痛。
“什?”
“师父临行前就说过,谁拿回霜天剑,就是下任掌门人选。师父只有雪柔个掌上明珠,他同意陆冕做青门山掌门,当然要把雪柔嫁给他,保世荣华平安。”
眼前黑,没忍住又吐出口血来。
最近心性越发不定,稍被撩拨,就怒急攻心。
只怕如此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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