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脸侧到
边，五指红痕在白皙面颊上极明显。
顾衍缓缓转过头来，长眸有些阴沉，冷冷看着
。
“师、师兄……”顾衍虽只是冷着脸不说话，已经吓得有些发抖。
“、错
……方才是、是时糊涂……”虽实在害怕，还是大着胆子轻轻给他擦擦脸颊，“师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顾衍面无表情睇着，他越是这样冷眼言不发，越是心慌，小心翼翼道：“师兄，你、你还没看伤口，好许多，你看……”
何至于错再错落到今日地步。
只是……只是……
只是想叫他重新看看沈家阿凝……
只是想叫他后悔……
为何当初不肯看……
顾衍嘴角竟勾起抹笑意，长眸也微微弯起，时菱花湛露，美艳不可方物。
时看得有些发痴，眼泪也忘掉。
顾衍笑容微微滞，将笑容缓缓收起，闭闭眼，恢复成面无表情
样子。长指骨节分明，缓缓划过眉眼唇舌，声音有几分冷酷，似有杀伐之意：“不过是虚妄色相，皮肉容颜再好，心却配不上这皮相。”
不知为什
，明明和自己说不在意他，可听他这样说，心头竟有丝痛意……
他是觉得……徒有其表……但内里却太糟……
顾衍声音冷冷，却听得头雾水，不知他为何这般看，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
顾衍分开两腿，压下身来，覆在身上，脸越靠越近，几乎要蹭到鼻尖，眼睛毫无情绪盯着：“你是觉得会受你撩拨，所以这样勾引？”
“你……你胡说什！”气得脸颊涨红，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若说勾引陆冕还愿意承认，何时勾引过他。
顾衍睫毛动动，细细打量脸。离得这样近，被他这样看着，难免脸颊发烫，心跳也难免有些加快，不敢和他对视，别开眼睛，看着别处。
扶着他肩膀稍稍坐起来，靠着马车后壁，掀开里衣，露出两条腿慢慢分开：“师兄
难道就真配不上你……
“啪”！
和顾衍都呆住。
望着自己还有些颤抖手，不敢相信自己真打他巴掌。
…………
所以才拒绝，拒绝母亲吧……
从来都瞧不起……
心头竟有些恨意，恨他看不起，恨他拒绝……
如果不是他，何至于要事事与他争锋，事事不肯落在人下。
何至于不择手段，也要压过他。
“还说不是勾引。”顾衍伸手忽然掐住下巴，强迫看他，“你这般欲拒还迎，是想要垂怜你？”
“派胡言！、你……”被他胡言乱语气得眼眶渗出湿意，想要反驳，竟不知从何说起。
顾衍声音还是没有丝波澜：“你最会巧舌如簧，说是颠倒黑白也不为过。现在这样嘴笨，又作出委屈嗔怒情态，是怪不解风情？”
“不是……、没有……”实在受不住，竟被他这样曲解调戏。沈凝还没吃过这种亏。谁敢这样对？谁敢这样对！都是他，都是顾衍，在梦阖洲里欺负，现在也要在嘴上占便宜，他竟然这样对……他……他……心头郁闷气恼实在无处发泄，气得竟哭出来。
顾衍眼波动，低下头轻轻舔舔眼皮：“哭什？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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