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醉,不要再喝。”
回过头去,看见平林半跪在地上,月光映得他脸颊光洁,凤眸微微上挑,虽总是垂着眼从不敢看,可还是不减美人风情。
伸手抬起他下巴,细细打量:“平林,你说你当初也是青门山青冥得意弟子,怎这想不开,要和混到处。可惜可惜。”尤其还是这个大美人,若是个女子,只怕比李芷云不差。
平林下颌紧,似乎在忍耐什,却没躲开手:“平林誓死追随宗主。”
又拾起酒壶,对嘴灌几口,不小心呛到,不由咳嗽几声。
“他还在外面?”
“是,说若不将人交出来就血洗流火岛。”平林语气沉沉,眸中杀意尽现,“景玄宗此番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若他们真要硬攻,吾等必誓死效忠宗主!”
说着,半跪下身。
捏捏眉心:“起来吧,不过是阵前声势,你们就如此严阵以待,岂不叫他们看轻。任他们放话出去,自有对策。”
“是,宗主。”
嫂,别生气啦,你再生气就再打两下消消气好不好?”说着又在她桃腮偷香,她假把式捶打几下也只似挠痒痒。
搂住她腰,坐在桌旁,将她抱到腿上,吐息轻拂她耳根:“好芷云,这多年你不会心里还是那呆表哥吧?你和说说他到底哪里好,你就看不上非要他?”
李芷云又是挣扎几下被按住,粉面带着微红,娇艳非常,狠狠瞪眼,嘴还是那厉害:“你怎能同师兄比!是瞎才能看上你!”
轻笑出声,又在她腰上抚摸几下:“你是个铁石心肠?这多年还捂不化你心?你说说这些年对你如何?若真要强你你还能守到今日?”
李芷云羞怒道:“你、你莫要胡说!抵死也不会从你。”
“宗主!”平林眼神变,接过手中酒杯,为轻顺胸口。
可放浪形骸惯,此刻只披件紫金纱衣,胸膛敞开,竟被他下抚到胸
望着流火岛上空烟云流火,冷笑声,转过身去。
景玄宗已在流火岛西境逡巡多日,想入燃犀宫而多日不得。流火岛荒瘠,他们多日不得补给,早就强弩之末,继续耗下去,自会不战而退。
那好表哥萧轲这些年为他未婚妻李芷云不知多少次来流火岛挑衅,这个沈家败类又是他表弟,杀他那多同门,还掳走他未婚妻,他自然要给李家和景玄宗个交代。他这种名门弟子当然与这浪荡魔修势不两立。
独自月下饮酒,看着宫中竹海涛涛,风中传来沙沙竹叶响声,竟静谧非常。
说来可笑,白驹过隙,转眼百年已过。从个宗族世家公子,名门大派掌教弟子,变成个身败名裂魔修,被逐出师门,逐出宗族,屠正道,修魔功,抢表哥未婚妻,还睡两个当世圆满天才。沈凝这生倒也无遗憾。
“好好好,你说不从就不从。”说完又埋在她发间轻嗅,阵淡淡芬芳,“好嫂嫂你换新皂子,是不是给你买桃花那个,真是好闻,香死。”
李芷云又是桃腮酡红,又羞又恼,狠狠捶打几番把哄出去。
笑着哄道:“好嫂嫂出去就是,别打别打。”
李芷云跺着脚将门关上。
望着紧闭房门,笑意缓缓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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