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半晌,又无所谓笑笑:“无妨,不看也罢。”转头望着楼外竹海,天边流火道道,和越来越密火箭流光。
顾衍见副漫不经心样子,冷声道:“你就不怕杀你?”
“你要杀,见那刻就已动手,何必等到现在?”托腮看他,仍是在榻上斜斜躺下,任衣襟打开,裸露着半个肩头,拾起酒壶继续对月独酌。
那夜月色极美。
竹海绿雾如涛,风里都是竹叶混着桃花香气。
“你还真张狂。”顾衍眸色更冷,长剑莹莹闪过寒光划过脸上。
李芷云见到那剑眼中亮:“横渊剑!”
捏捏她脸,不悦道:“怎看见别人厉害就立刻忘?”
李芷云脸色变,又是瞪不说话。
轻笑声,柔声道:“这师兄来,怕是你师兄也快,你先下去好好打扮打扮,免得他见说虐待你。”
半晌,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得支撑不住,咳嗽两声,倒在她身上。
李芷云又是恼羞成怒,狠狠推却推不动:“你起来!混蛋!你起来!”
埋在她肩头笑得不能自已,任眼泪都笑出来:“这母老虎才是你。”
有那三人在,景玄宗和青门山到底不是乌合之众,但燃犀宫周围烈血阵残忍至极,专吞噬低级修为修士灵息为所用,将祭品骨血消融融为大阵部分,最后真能闯过烈血阵进入燃犀宫也不过是那三人。
虽说知道他们三个必能闯过烈血阵,但看着顾衍浑身是血,御剑而来,冷着脸站在面前,简直恍如隔世。
好似场百年浮光掠影,化作悄然消散无形场梦。
顾衍沉默,只是静静看。
说来这人真是,每次最爱这样看着,觉得好笑,也托腮看着他,看看大眼瞪小眼谁高谁下。
终是顾衍不敌,别开眼去,脸正派君子见到邪魔外道正气凛然。
吃吃笑出声,实在看不过眼他这严肃
不理李芷云挣扎,叫婢子将她带下去,郁孤台只剩与顾衍两人。
颇有兴趣打量他那佩剑:“听说这是上古奇剑之。你们真厉害,动不动就能捡把霜天横渊,叫好是羡慕。”
说着伸手去摸那剑,顾衍竟将将剑横,躲避不及,剑锋在手指上划出道几乎深可见骨伤口。
“啊!”轻叫声,连忙抽回手,有些不满道,“师兄这不讲情面,把剑而已,看看也不行?”
“你不配。”顾衍没有表情,只是吐出几个字,竟如剑过血肉,见血封喉。
手托腮,懒懒望着他脸阴冷表情,实在有些不耐,想着都到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去好脾气哄他这个冷脸。
见他在月下冷冷看不说话,只好先开口:“顾兄来,那那两个呢?”
顾衍冷冷看,又看着身下李芷云,眸光锋利,和他百年前那副冰山脸没半点不同:“自然稍后便到。你霸占他人妻子,竟如此明目张胆。”
挑挑眉,打个哈欠:“你们正道中人就是迂腐,和好表嫂清清白白。就算霸占,也是表嫂这母老虎要霸占。”说着又笑着去亲李芷云鬓发。
李芷云脸色胀红,在顾衍面前与不清不楚,简直是要叫这正道侠女羞愤欲死,只用尽全力推,竟真把将推到地上。不由笑得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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