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般刻骨恨意,当初还能柔情蜜意骗,这定是恨到极致。可又想起当年对他所为,又觉得没什奇怪。
沈凝世得不到别人刻骨铭心喜欢,得人刻骨铭心恨倒也值。
欠债该还就去还,来来去去也要干干净净。努力还,
见他走近,又后退两步。
“凭什信你不杀。”
“虽然倒是不在意李芷云性命,但萧轲既然说定要李芷云毫发无损回去,只好答应他。”
陆冕向如此言笑晏晏,但伤人二字,还真是佩服他。
“哦,对。”陆冕细细打量着脸上表情,笑意更深,“还有个绝对不会杀你理由。”
总是追赶,可有人,筋疲力尽也永远追不上。
心中有淡淡倦意。
“你也来,表哥也快到吧。”
陆冕听问话,这才又笑道:“萧公子应不会来,他说怕不忍对你出手。但此次青门山与景玄宗对师兄势在必得,若是师兄愿意随回青门山,应该就能见到他。”
“你意思是要将押回青门山,在那里受更宗门审问。”斜斜看他。
“陆冕……”望着这人本以为自己要思绪翻涌,可最终竟只是心中空空荡荡,好像喝口水,便只是口水,知那是水,却已尝不出滋味。
缓缓后退两步,笑道:“你也来。那看来恐怕只有束手就擒份。”
陆冕眉峰修长,双如水剪瞳细细打量,笑意温和,声音柔缓:“百年不见,直想知道师兄过得好不好。如今见到,应是不错。”
挑眉看他,轻笑道:“原来师弟直还想着。”
陆冕似忽然安静,不知过多久,又笑道:“是,当初是师兄手栽培,若没有师兄,就没有今日。”
抬头看他。
他伸手轻轻抚摸脸上字,薄唇缓缓吐出:“恨你入骨,怎可能轻易就杀你。总要师兄落入手中,才能安心。”
明知不该有什侥幸,听他这样浅笑道出,还真是……痛彻心扉……
忍不住也轻笑出来,细细看着他,望着他脸上自己刺下名字。
这该是有多恨才会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恨,不能让轻易死。
陆冕只是微笑,任眼神肆意无礼也无丝毫不悦:“师兄在外漂泊这久,何不随回去。当年说青门山不会伤师兄性命,现在是青门山掌门,更可向师兄保证。”
“不伤性命。”低笑声,觉得荒谬至极,淡淡看他,“若自己人,也就罢。可现在燃犀宫百十教众,你叫拱手送入你手中?”
陆冕唇角轻勾,柔声道:“师兄你真当不知道吗,这燃犀宫早就是个空壳子,教众早就被你放走。”
心沉。
“你以为叫们进不来,们就不知道?”陆冕神情那般柔和,却只觉心头点点凉下去,“师兄,这多年,看来你长进不多。”
低头轻笑,望着楼外竹海出神:“你有今日是你自己运道,没帮过你什。”
陆冕轻笑不语。
都过这多年,这生几乎就在和这两个人拉拉扯扯,这样月下相对,却好像已经没有什话好说。
他俩是世人敬仰神仙眷侣,是个为人不容魔修。
相对咫尺,离得岂止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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