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顾衍声音冷冷。
“你不是从不承认对他动心,那何必此刻怜惜。”陆冕轻轻抚摸另侧脸颊,语气仍是温柔无匹。
顾衍沉默,手从脸上移开。
“你还敢不敢问你道心。”
“道心从未动摇。”顾衍声音没有丝波澜。
看不见他脸,叫张口就张口,叫回应就回应。
“陆冕……”低声叫他名字,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眼中都是迷离,身体也好像在梦里。
陆冕轻轻抚摸脸颊,缠吻不休。
“你进来罢。”陆冕吻着嘴唇,却对别人说话。
他手放在肩头,又滑到手臂,握住手,缓缓最后从背后抱住,将拥进怀里。
吻在耳际腮边,听得见他起伏呼吸。
手探入衣里,抚摸腰侧背脊。
然后挑开衣带,剥开层层衣衫。
被抱到床上,分开双腿,慢慢插入。
推开门,那人已在窗边坐下,桌上没有燃灯,月光照在他脸上,有莹莹光彩。
窗外是流泻银瀑,折射出淡淡光影。
他修为日千里,突飞猛进,常人生也无法企及天才资本。
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跪着解开他衣襟,慢慢吞含。
这夜似月样沉默。
月至中宵,隔着铁窗能看见桂花在风中轻摆,飘来阵阵香气。
转眼,天都凉,眼看就到中秋。
身后传来当啷当啷铁门被打开声音,今日又被沐浴两次,不用回头,已猜到来到人是谁。
“宗主。”平林声音平平。
不必他再多说什,已明白要做什。
陆冕闻言低笑声,将脸埋在肩头:“你若道心无愧,那你在怕什,是不是怕他伤心?”
“不是。”
“你结为道侣百年,却二人夜夜独坐。大约世上在没有这样对道侣。独坐是为他,你独坐是为谁?”
“你切磋即可进益,又无人肯屈居人下,何必勉强
门被推开,风里卷着桂花香气。
有人从后背抱住,擦掉脸上泪水。
想过那时陆冕是什心情。
想过很多次,都不能明白。
为什能恨到连死都不能。
他在耳边说话,却好像远在天际:“恨从此地起,今天再由此地终。之后就让你走,只要你永远别再见,也不会再见你。”
已猜到他想做什。
多年之后,将带回辟心谷,囚禁在这里,夜夜再做那年未完事。
他今天这样温柔,和以往都不同,那双眼最像从前。
他盖住眼睛,含住嘴唇,慢慢啃噬。
陆冕忽然将手插入发丝,将抓着仰起头来。
“你不是说想要放过你。”他眸色温柔,好像盛满当年四月春风,淡淡化开抹轻愁。
笑笑,望着他眼睛,仍是沉默。
看出他也累。
精疲力尽,撑不下去。
转过身,拢拢身上衣襟,微微笑:“走吧。”
水样月光洒满中庭,庭花簇簇,偶有白鹤飞过晚来风中。
平林走在前面,身上仍是灰色中阶弟子服,腰间佩剑是名剑堂玉河。场出卖换柄剑,原来陆冕竟这样小气。
平林只同往常样,将引到院中,就转身抱剑守在门口。
这时节棠花早就落尽,枝叶泛着微黄。不变只有天中轮明月,和满院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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