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面上露出丝欣慰:“柯儿,还好你在。”
萧轲面色不豫:“姑母,你何必留在沈家。不如干脆与阿凝起同回萧家。免得见宵小在您眼前放肆。”
母亲微微摇头:“苦心孤诣壮大沈家都是为儿,怎可朝被这贱种坐享其成。绝不能走!”
虽讨厌沈决,但不想母亲为再费心,这些身外之物转眼成空,只要她平安就好。
“母亲,已志不在此,表哥说不错,不如您与他回萧家吧。”
回到久芜居,看见桌上已有婢子备饭,两荤两素四碟小菜,想到这是那贱种安排人手贴补,只觉气得七窍生烟,脚蹬翻桌子,朝几个婢子道:“滚出去!”
几个婢子面面相觑,不知哪来火气,也不敢收拾地狼藉,匆匆逃似跑。
回到卧房,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红绡软锦仍难平怒意。是如今已不比往昔,也在苦拙山做过苦力,可沈决如今敢如此轻贱,简直是奇耻大辱!如今无所有,更无修为在身,这种任人摆布无力实在让人不甘心。但他若以为如此就能将玩弄于鼓掌之中,那就太小看。他说要夺走所有,看他恐怕没那个本事!
暗自愤愤,可后背刺痛之意此时又隐隐传来。身上轮盘逐渐倒转,不知还能支撑多久,简直腹背受敌,此刻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萧轲在这里,萧家也没倒,母亲总不会有事。
可若要此时此刻与沈决斗狠,实在没有那个心力。心中不甘今日之辱,又没有办法整治他。这种事,总不能去告诉萧轲……
母亲有些意外看:“凝儿,你这是什话?从小如何教你,这沈家家业都是你,你怎可拱手让人?”
若是以前,必要听母亲争强斗狠,可是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等李芷云……
见不语,母亲又道:“柯儿,现在凝儿就只能靠你。当初曾同你父亲说过,既然顾家那小子不识好歹,还是把凝儿托付给你。你是凝儿表哥,定然不会害他。现在沈决虎视眈眈,看你们俩事情要尽快办。”
萧轲闻言猛然抬头:“姑母,可与芷云当年已经约定终生。也对李家承诺,
想到萧轲,又有些犹豫。他心以萧家为重,必要给萧家寻个可靠主母,他心心念念李芷云,李芷云也确实是极其合适人选。本已下定决心,绝不再害他,要他和李芷云白头偕老顺遂生。可沈家如今境地,如果真把萧轲和李芷云凑做对,他是否还能像如今这样对?心头纷乱,但看母亲似乎成竹在胸,总觉得还有转机。
自回到沈家,梦阖君便日日缠在身边。想来她是闷几百年,朝找到对象,便镇日叽叽喳喳不得空闲。虽喜爱她,但也只当她个可爱妹妹,并无他想,只让她同同住在久芜居解闷。
这日母亲命人传话,与萧轲都到锦荣苑见她。内室仍是那几个面生婢子,萧轲掌帘进来,看与母亲对坐,又见那几个婢子立在室内不动,不由面色沉:“还不出去。”
为首个锦衣婢子轻笑道:“萧公子,家主母这几日身体抱恙,决少爷命们看顾周全。这是沈家,怕奴婢不能听您。”
萧轲连睬都不睬她,直接叫萧家侍从将几个婢子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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