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泪水冰冷告诉这不是梦里。
人生总有个挚爱。
只是有时被爱得太深,反而不敢靠近。
又有时候被伤得太重,从此不敢想起。
可若是能忘记早就忘记,怎会午夜梦回觉得撕心裂肺,困在回忆原地,就好像被冰冻在这天地,再也走不出去。
感觉他背对越走越远。
耳边只有风声,雪花夹在冰冷风里,划过脸颊,带来风中血腥气息。
脚下冰川动摇,山谷之中有狂风呼啸。
而在方寸之间天地,好像切除风声悄无声息。
看不见多少飞箭坠落,也看不见血流成河,蜿蜒凝固,似冰冷火舌,可却无法将这冰雪融化。
无所有,战战兢兢,惶然无措。
想要讨好,又害怕出丑。
既自尊,又脆弱。
他低头微笑:“知道你不会原谅。”
又抬眼含笑看,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没关系,那很好。也不会原谅自己。”
在无数个月光夜里,只能想着他脸,然后清楚知道们永远不可能倒退回去,只能背负沉重回忆,彼此走得越来越远。
直到天涯两端。
直到何时们能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可却知道。
不知过去多久,好像星月倒退,洪荒分离,沧海桑田,时间只是慢慢退回原点。
眼前黑暗片,可却仿佛看见在去裂云山途中那片芦花被风吹得忽高忽低,发出瑟瑟响声,然后再退回梦阖洲,退回青门山。
退回到某天,他站在庭院中,拿着扫把缓缓扫着飘零落叶。轻声叫他,他抬起头来,眼中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
桌上拓字帖还歪歪扭扭,然后被冷风吹过,飞到窗外,不知飘到哪里。
“陆冕……”叫他名字,却无人回答。
陆冕将霜天抽出,霜天是绝顶冰系宝器,在霜凌境这种冰系秘境优势得天独厚。霜天出鞘,表面就吸引空中许多细小雪花围着霜天飞舞缠绕,如同银白光带。
陆冕将霜天交到手中,脸上符文开始蔓延到脖颈,他微微笑:“师兄,你拿着它,十丈之内无人能近你身。”
霜天被塞入手中,触之只觉冰凉。
陆冕手指轻轻碰到掌心,他顿顿,然后缓缓拿开,只是抬头微微笑,又将黑纱系在眼前,轻声道:“你答应,什都别看。再睁开眼,顾衍就回来。”
觉得眼泪顺着脸颊淌落,滚落就立刻冰凉,化作千万冰菱中个,飞散风雪之中,湮没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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