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周身缭绕在黑色烟雾之中，内心狂躁不安，抬头看着沈决淡淡微笑
脸，只觉好想破坏。
沈决微微挑眉，看
有些扭曲脸：“藏云老祖也有千年道行，却没想到他留下来魔物也不过如此。”
眉头深深蹙起，他竟然看不起？
九转回天印几乎覆盖天地，霜凌境里阴云拢聚，雷电轰鸣，将光线都完全遮蔽，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冰塚之中有地面咒符闪烁金色光火，却亮如白昼。
双凤眸盛满笑意：“你可以后不能再忘
。”
刚想开口，忽觉身体不能动，张口不能言。
看着他缓步走来，张精致面容带着微微笑意，好像春水初融，带着暖暖温柔。
他微微低下头，脸凑得越来越近，几乎要以为和贴上。但他只是凑到极近看眼睛，声音似很近又似很远：“阿凝……”
似有什
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但又被层薄薄轻纱遮住，无论如何努力，却都看不清楚。
沈决将冰塚石门移开，跟在他后面进去。
这冰塚不大，约莫不过是几间屋子大小，里面空无物，只有个穹窿圆顶，光能透过光壁撒入其中，十分明亮。
沈决背对着，忽然开口问道：“那本《追天录》，你有读完吗？”
《追天录》？隐隐约约有过印象，还是五百年前在青门山经阁偶然见到个孤本。当时说来奇怪，那书破破烂烂，落满灰尘，可鬼使神差，还是将它拿起，带回去。读到上古四神之战，但后来雪柔告诉苍冥带回陆冕那件事，怒之下将书毁掉，没有看到后来结局。
“……只读半部。”
完全不能动，只能看着沈决微笑朝缓缓走近。
感觉黑色雾霭从身上缓缓抽离，汇聚成他掌心黑色旋转火焰。
沈决面色如常，似乎将心魔剥离对他十分轻易，根本不废力气。
“怎样，也不比他们差吧。”沈决眼带笑意，伸出另只手，将凤鸣放在手中，又轻轻点额头下。
不由自主，缓缓倒退，身体仿佛虚无，穿过冰塚冰壁，退回到霜凌境冰塚之外，才发觉自
那双眼睛和那样相像，眼角微微上挑，微微弯起，带着旖旎风情，和盈盈光彩。
“凤……决……”两个字脱口而出，可却觉得，说话是另个说。
那双眼睛忽然流露出意外之色，涌上有些茫然水汽，但又缓缓弯起，好像刚才看见只是错觉。
沈决手贴在后背。感觉到背上轮盘飞速倒转，耳边隐约音乐符文吟诵之声。声音似个人，又似许多人，似男似女，忽远忽近。直到符咒吟诵之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宏大，几乎振聋发聩，让人恍惚起来。
背后九转回天印咒符轮盘被他取下，他后退几步，站到冰塚中心，在他掌心缓缓扩大，蔓延到冰塚之外，蔓延过莽莽雪原，仿佛天地之间都被阵符截断。
沈决似乎愣愣，缓缓转身，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就在以为他要说什时候，他只是摇头轻笑，双狭长凤眸又是微微弯起看着：“……原来如此。”
“怎？”
沈决只是微笑：“无事。”
俩都沉默半晌，沈决忽然又开口：“你得答应件事。”
“什事？”总觉得沈决今日有些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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