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山野小仙按说应该过得十分快活,不用辛苦修炼就脱妖籍,可以凭借着先天就高出那些小妖等法力,踏踏实实做个山大王,娶上个把老婆小妾,生堆孩子,逍遥快活过生。
可是不能。
母亲要回去,回去那个凤族皇城。
她坐在船上,在夜里耶若江上,江水波荡,玉夜莲都悄悄开,夜晚蜻蜓都睡,她在漫天星斗和玉夜莲微光里,遍遍告诉,要回去,告诉那个抛弃们人,她从来没有过背叛,是他儿子,是他第二个儿子。
问她为何不自己去,她只是流泪,却不回答。
不允许别人侮辱母亲。
尤其不允许这个女人侮辱母亲!
凤后脸上带着惊讶和难以掩藏愤怒,美丽脸有些扭曲。
就是这张脸,和凤决这样像张脸!
这张美丽而扭曲脸上渐渐浮起抹恶毒笑意:“你和你母亲样,只会勾引男人。像你这样贱种,活该被儿子玩弄。”
住在凤决寝殿,这件事很快就被凤后知道。被伯奇领到凤后殿中。翠碧珠帘晃荡,凤后坐在珠帘之后,看不清面目。
殿外杂花生树,鸟鸣呦呦。跪在帘外已有半日,再好景色也看腻。
就在以为她要直让这跪下去时候,凤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高位者傲慢:“野雉凤凝,你可知今日找你何事。”
看面无表情站在旁边伯奇眼,声音淡淡:“为凤决事。”
凤后嗤笑声:“你倒是清楚,也不想兜圈子。吾儿被你迷惑,但美色惑人,终不长久。你也是凤君之子,还是望你自重自爱,莫要丢自己脸面。”
那个时候就明白,若深爱个人,就害怕被他厌弃,变得卑微胆怯,内心渴望着被他亲近,但就算被接受心里却不相信。
这定是世界上最痛苦事情,能叫人夜夜流泪,夜夜伤心。
然后她终于有天,在面前跳进耶若江里,同那片碧绿江水再不分离。
但不会像她,那软弱可欺,终日等着别人施舍,什都不做,却指望那人回心转意。
想要什,就去争取,去偷,去骗,去抢,耍手段,耍心机,无所不用其极。
耶若江是条很美江,两岸仿佛有永远不会吹散春风。
小时候常常和母亲乘着叶小舟,兰桨横斜在船尾,任由小舟在江上随波逐流。母亲从来话都很少,坐在她身边,望着悠悠荡荡江水,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陪着她。
她那孤独,需要陪。
记忆就从耶若江开始,从前更年幼时候,也住过凤族宫城,但那时太小,完全没有印象。
陪长大,就是碧绿江水,满船江风,还有岸边暮暮青山,朗朗山月。
仰起头来,无所谓道:“你儿子自己愿意贴,你不找他说,跟说做什。”
凤后闻言顿住,声音隐含愠色:“恬不知耻!”
“是你儿子苦苦哀求和他在起,你去骂你儿子!”
“你真是下贱!和你那个野鸡娘样下贱!”凤后声音带着再也藏不住恨意,有些凄厉扭曲。
蹭地站起来,推开阻拦婢子和伯奇,把掀开晃荡珠帘,怒视着脸上有些意外和愤怒凤后,字顿道:“你、才、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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