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闻本来就是疯子,疯子做事本就毫无章法。
见他沉默不语,应闻阴阳怪气道:“陆公子不会连这个小小要求都不愿意吧?”
咬口而已,确算不什,陆雪拥年幼时也曾被狗咬过。
可是对象换作应闻,便说不出诡异。
更何况应闻目光正锁定在他脆弱脖颈处。
“可是本王方才救你。”应闻慢吞吞道。
陆雪拥沉默。
挺身相救恩情,或源于往日深厚情谊,或源于心怀怜悯之心。
很显然,应闻两者都不占,却偏偏做出这样反常事。
陆雪拥不得不往荒唐方向思索,良久迟疑道:“应闻,你是想化敌为友?”
府医下意识瞥眼昏迷人,混浊双眼霎时睁大,后退步竟是不敢把脉:“公子,这可是宣王,若是……”
陆雪拥淡声道:“有任何意外,替你担着。”
“唉,公子言重。”府医擦擦额前汗,颤巍巍地探出手搭上应闻手腕。
凝神把脉几息后,府医松口气:“好在不是什烈性蛇毒,待老夫开个方子,日三次地喝,不出五天也就好。”
陆雪拥颔首:“劳烦。”
话音刚落,高大身影便无力倒在陆雪拥肩头。
府医尚未赶来,陆雪拥侧头,目光擦过男人头顶黄金发冠,望着地上早已死透蛇出神。
耳畔依旧回荡着那句自嘲般话语。
关于先皇后之事,向来是宫中禁忌,如今已少有人知晓。
旁人只能看到如今宣王盛宠,却不知应闻年幼时,全然不受梁帝待见。
将弱点,bao露在敌人面前,无异于送死。
可他脑海中又浮现起琅风崖边,青年死死攥住他手,求他别死。
陆雪拥说服自己。
也罢,他就当被狗咬口,只盼着应
应闻嗤笑:“你觉得会和你那些不三不四好友平起平坐?他们算什东西,也配?”
不三不四好友,特指太子应有时,顾饮冰,以及被抢走新玩具江上柳。
陆雪拥忍耐着烦躁,“你待如何?”
应闻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让咬口。”
“……”陆雪拥怀疑要是自己耳朵出问题,要是应闻疯。
待惊鹊送府医出院子,他瞥眼依旧枕在自己肩上动不动应闻,面无表情攥住对方后衣领往外扯。
“应闻,当真是低估你脸皮。”凭借应闻武功,若能被条蛇瞬间放倒,那才是笑话。
他属实不明白应闻到底要做什。
应闻睁开眼,没骨头似被陆雪拥拎着,幽幽开口:“陆雪拥,你敢攥本王衣领,你放肆。”
“以前比这更放肆地干得还少?”陆雪拥松开手,缓缓站起身,“既然醒,就回你宣王府去。”
只因宫中曾传闻先皇后与外男有染,帝王多疑是天性,便命暗卫前去查探,谁知竟真查出桩青梅竹马过往,自此,帝后情深美谈沦为笑话。
先皇后本是性情刚烈之人,宁愿死也眼自证清白,自缢于长春宫。
梁帝悔不当初,便对年幼应闻极尽宠爱,以此填补愧疚。
流言传十十传百,当年真相如何早已没人在乎。
“先生你再快些,再迟点要出人命!”惊鹊领着府医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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