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痛,但却依旧令人恼火。
“应闻,你若是手痒毛病治不好,干脆剁。”他冷声道。
应闻笑嘻嘻,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又传来声惊呼。
“江大人?!江大人怎晕倒?”
“阿柳?”
陆雪拥面色淡然,瞥眼愣怔北蛮使臣,继续道:“在们大梁,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愿赌服输道理,两国交战输者理应俯首称臣岁岁上贡。大梁还有句古话,叫做入乡随俗,即便是使臣,入大梁境内便该遵守大梁律法,这位索大人口口声声代表着北蛮王意思,不但没有输家谦卑朝朝索要贵女和亲,贪得无厌败坏北蛮王名声,行为举止更是对吾皇不敬。”
“大梁律法,欺君罔上者,斩立决。”陆雪拥冷冷地望着使臣阵青阵白脸色,淡声道:“宣王殿下为两国日后和平解决这样个天大祸患,你北蛮向来无视礼法不懂知恩图报便罢,怎得还倒打耙,反而要向吾皇要说法?”
“你——”
不等北蛮使臣开口,应闻又上前步走到陆雪拥身旁,懒洋洋道:“依本王看,那耶律重光就是没见过世面,才恬不知耻,打败战还想趁机捞点便宜。”
“胡说,吾王英勇盖世,什样美人见过!”使臣说着瞥眼陆雪拥,气势又莫名弱下来。
北蛮使臣被公然杀死,其余随行而来使臣纷纷站起身,对应闻怒目而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梁帝,你儿子就这样杀吾王亲自派遣使臣,未免太不将北蛮使臣看在眼里!”位随行使臣高声道。
帝王神色被冕旒垂下流苏遮挡,看不清神情,约莫是气定神闲。
往日对宣王行事作风避之不及群臣皆长舒口气,爽啊。
关键时刻还得是宣王殿下来治治这些不懂谦卑北蛮夷子。
陆雪拥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江上柳怕是又怀着什坏心思想要针对他。
这种在宴会上忽然晕倒事,江上柳上辈子也干过。
就是为让陆雪拥看清自己早已众叛亲离事实,然后妄图取走他第二颗心头血。
他委实好奇,江上柳对他心头血为何这执着。
人皆爱美,在民风开放北莽尤甚。
这位陆大人出来,便如草原上耀眼索格塔照耀整座宫殿,可惜就是嘴太毒些。
高台上,梁帝朝旁近侍使个眼色,很快便有几个小太监低着头目不斜视,将地上已然断绝生机北蛮使臣拖下去。
“这件事朕会修书封说与北蛮王,诸位大人远道而来若是为个败坏两国和平臣子无功而返,便是朕不是。”梁帝大手挥,“为几位使臣大人添酒吧。”
麻烦解决,陆雪拥转身朝自己席位走去,身后头发却忽而被人攥住缕。
“大梁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道清冷如仙乐嗓音在大殿内忽而响起,如穿云打雾,让人心神为之荡。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足以让人断定,这定是位浊世佳公子。
满脸怒容使臣先是愣,转头看去,只见公子白衣玉冠,缓带轻裘,步伐从容走到殿中,那张如明月清辉般清绝脸,瞬间让满堂争奇斗艳芙蓉柳姿黯然失色。
使臣竟禁不住失声道:“索格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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