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又如何?!”应闻猛地回过头,大步走到陆雪拥身边,双手用力攥住他手臂,双目赤红,“那些人死就死,和你有什关系!全天下人这多难道每个人生死你都要管不成?!陆雪拥,你被你自己善心折磨得还不够惨吗!!”
陆雪拥被他最后句吼得愣在原地,面色有些发白,并未瞧见男人吼完清醒过来后,眼中无措与懊恼。
“陆雪拥,你命远比你自己想要珍贵,不要再为别人而牺牲自己,好?”应闻缓和语气,蹲在他脚边,仰头恳求道。
陆雪拥闭眼压下胸膛内骤然翻涌,从前世携带而来恨意与痛,良久,他淡漠地注视着应闻红意未褪眼睛,轻声启唇:“看来与宣王殿下,永远都不可能是同路人。”
“陆雪拥!”应闻气红眼,咬牙切齿道。
眼前凌乱发丝遮挡住视线,陆雪拥被丢在床榻上,尚未从恍惚神思里回过神,便感受到手腕间异样冰凉。
只听得声清脆上锁声,根银质锁链从他手腕路蔓延至床榻边角。
“在楼鹤赈灾回来之前,别想出这个殿门。”应闻口里叼着从他头上拔出玉簪,边帮他重新束发,边含糊道。
“已经接圣旨,你是想要抗旨?”陆雪拥冷声道。
“你没有抗旨,只是被无法无天宣王关起来。”应闻说着,忽而有些兴奋。
“有什事,等散值再说。”陆雪拥拧眉道。
他说完便要绕过应闻,却被猛然攥住手腕,整个人被扯到个温热胸膛里。
宣政殿外拉拉扯扯,应闻简直胡闹!
“放开。”陆雪拥面色冷下来,试探地推开死死箍住自己人,却发现以往本该与自己势均力敌男人发起狠来,竟让他连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应闻默不作声扣住他腰,然后将他整个人扛在肩上,大步朝宫门走去。
陆雪拥分明就是知道他最在意什,方才故意扎他心。
分明就是……仗着他喜欢,仗着他舍不得!
可若不是经历过失去陆雪拥痛苦,他又如何像今日这般失控偏激。
陆雪拥深吸口气,忍着怒气道:“应闻,有自己要做事,不是你禁脔。”
应闻沉默下来,慢吞吞地在他身旁坐在,赌气般地偏过头不看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去找死?”
“那不是找死,是去救人。”陆雪拥淡声道。
“你还是先把你自己身子养好再去管别人吧。”应闻站起身,冷着脸就要朝外走。
陆雪拥数次试探使用内力挣脱锁链,却发现自己内力也被并锁住,不由急道:“应闻,漓州几十万百姓你让如何弃之不顾?分明可以救他们,难道要让见死不救吗?!”
“应闻!”
陆雪拥面皮薄,往日最在意自己仪态,何时被人这样冒犯过?心中正恼怒不已,却又不敢闹大动静。
他习惯淡然,即便是被人像扛小姑娘似扛起来,也只是冷冰冰地低声警告着,不会失控地尖叫怒吼。
陆雪拥闭眼克制住自己在边缘爆发怒火,似乎自从遇见应闻开始,他最引以为傲自持冷静随时都面临着粉碎危险。
直到进宣王府那座熟悉寝殿,应闻方才将他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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