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冷冷抬眼:“你待如何?”
男人慢悠悠从座位上起身,在他身前站定,低头恶狠狠道:“那自然得让本王搜身才行,若是搜出什东西,要你好看。”
他说着,却又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声音委屈巴巴道:“陆小雪,好想你。”
应闻手探进他袖中,看似在翻找,实则那温热指腹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搭上他手腕,时而来回轻缓地抚摸,又时而勾住他小拇指反复碾磨。
恍若在把玩
“平身吧。”
陆雪拥起身抬眸,本想目不斜视,谁知某人直勾勾眼神过于炙热,根本难以忽视。
他飞快瞥眼应闻亮晶晶眸子,又若无其事淡然移开视线。
但这敷衍眼,足够安抚躁动不安獒犬。
“虎符可曾收回来?”梁帝问。
“……?”应闻愣瞬,继而面露讶异,“啊……原来陛下竟早已知晓?”
“你这年对陆雪拥明里暗里争斗朕都在看在眼里,所以这次你擅自离京去监视陆雪拥举动朕都懒得计较,毕竟只有你才是与朕条心。”
梁帝认为,这些天宫里盛传流言蜚语不过是应闻用来让陆雪拥放松警惕假象罢,旁人不知他却知晓,应闻对陆雪拥杀心早已显现,所谓情深义重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他应昭儿子,生来便该与他样流着凉薄血,怎会对个威胁到皇室人产生爱意?
太子应有时倒是与他般冷血,陪伴多年伴读说不要便不要,可惜野心太过城府太深,他信不过。
在帝王对面,指尖随意搅弄着棋盒中黑子。
梁帝被那玉石相击声音吵得心烦,没好气道:“下棋讲究心静,你瞧瞧自己下什东西?”
他抬手点点棋盘上毫无章法黑子。
“嗯?陛下没看出来?”应闻歪头眨眨眼。
梁帝头雾水:“什?”
“回陛下,孟将军已将虎符上缴。”
陆雪拥从袖中拿出虎符,旁侍候刘公公连忙接过就要呈给陛下,却又听梁帝淡声道:“给宣王拿着罢。”
“诶,奴才遵命。”刘公公几步走到宣王殿下面前,纵使他是陛下面前红人,对着这位凶神恶煞喜怒无常祖宗也不由内心忐忑,“殿下,您虎符。”
应闻接过,指腹摩挲过虎符头,总觉得还残余几分那人身上温凉气息。
他偷偷瞥眼冷冰冰遗世独立白衣少年,冷哼声:“本王怎知这是真假,若是半路被谁换,届时岂不是让本王白白背罪名?”
“西北那三十万兵权,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
话落,殿外驻守刘公公便推门进来禀报:“陛下,陆侍读宣完旨前来复命。”
“让他进来吧。”
梁帝之所以让陆雪拥去宣旨,也不过是为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微臣叩见陛下。”
“不觉得这像个小雪人?”应闻指尖夹着枚黑子,将雪人左眼摆好,笑嘻嘻道。
棋盘上黑子隐隐约约围出只圆润小雪人,若非场景不对,倒是憨态可掬。
梁帝:“……”他就不该找这个逆子下棋!
罢,罢。
他深吸口气,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盒中,神情肃穆下来:“其实你十二岁那年在冷宫放蛇试图杀害陆雪拥事朕直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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