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拥,你又何必逞强?”药力随着白衣少年贸然动用内力,只会愈发强烈,陆雪拥根本坚持不多久。
“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想要应闻来救你?”应有时笑笑,“孟将军手下将士多是对他不服气,军中事务繁忙,想来你狗应是抽不出身。”
随着他话落,脖颈处骤然被划出道血痕。
“拖延时间?”陆雪拥竭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热流,像是听见什荒谬事,骤然失笑,“应有时,你怎会认为,就必须要等旁人来救?”
他手中锋利剑尖下挪到对方胸口处,嗓音镇定得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丝毫看不出中药痕迹,“想知道齐长明是怎死吗?”
可他愈是这般,就愈让人想要撕碎他冷静自持面具。
永远从容不迫应有时下意识加快脚步,竟显现出几分迫切。
过今日,他与陆雪拥便该是这世间最亲密人,往日种种便该如过眼云霄。
应有时何尝不知道以陆雪拥身份,自己这般做不但会让自己地位动摇,更有甚者会遭到丞相府与应闻报复。
但最近他做梦次数愈发频繁,醒来时惶恐难安内心总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大不就将人囚在东宫,鱼死网破也比形同陌路要好。
“自然是能让们冰释前嫌好东西。”应有时眸色温柔,俯下身将酸软无力人抱在怀中。
他轻嗅着陆雪拥脖颈间浅淡药香,禁不住喟叹声。
自江上柳入东宫后,他许久不曾闻到这样让他安心香气。
“冰释前嫌?”陆雪拥闭眼敛住眸中杀意,冷声道:“你做梦。”
就凭今日应有时做下事,他们便只能不死不休。
应有时眯眯眼,“你会杀?”
他说着,抬手抚上剑尖,温柔得如同抚摸美人如凝脂皮肤,轻笑道:“你不会,毕竟刺杀储君罪名,足以让父皇诛杀陆府满门。”
可心中,应有时何尝不疑惑,陆雪拥到底为何在大病场后,就对他态度发生如此大转变,若是只凭江上柳,绝不会如此。
但无妨,日后他自可用生时间去证明他真心。
然而下瞬,那柄刺破他衣裳剑,却横在陆雪拥自
况且先前事他都能解释,他确没有真正相信过江上柳。
寝殿大门近在咫尺,应有时抱着人路过殿前驻守侍卫时,忽而听见刀剑出鞘金戈之声。
是怀中屏气凝神人强行运起内力,拔出侍卫腰间佩剑。
陆雪拥将剑横在应有时脖颈处,寒声道:“松手。”
周围侍卫皆围过来,应有时抬眼示意众人退下后,缓缓松开手。
他试图暗自用内力将药力逼出体外,谁知此香竟与那日应闻所中香料有同工异曲之处,愈是挣扎药力愈是剧烈。
风水轮流转,今日他终是体会到回应闻当日被折磨得欲火焚身滋味。
他眼睫微颤,连雪白鼻尖都染上绯红。
“雪拥,自始至终孤都不曾背叛过当初承诺。”应有时抱着他,缓步走出凉亭,“先前与江上柳逢场作戏,不过是为探寻他身上秘密罢。在孤心中,你永远是孤最亲近人。”
陆雪拥闭眸不语,即便中最烈迷情香,他也只是隐忍地蹙着眉,连声情难自禁喘息都不曾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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