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春微微凝神看去,竟是顾饮冰。
她忍不住翻个白眼,还真是闻着味就找过来狗,知道雪拥在宣王府眼巴巴就跑过来。
难怪她弟弟不待见。
她自是不会理会
“小姐,宫门即将下钥,们……”旁侍女晚秋迟疑道。
“你何时话也这多。”陆惊春淡淡瞥她眼,侍女连忙低头不敢再言。
“自己找个地方躲好。”
话落,陆惊春便脚尖点地,轻功可谓是雁过无痕,无声无息翻过东宫墙。
无人知晓,她竟还身怀武艺,而陆雪拥又在宣王府养病,应闻也在禁足,所以就算今夜应有时出事,如何也牵扯不到陆
若是以往,他本该冷漠地纠正应闻,但此刻他瞧着男人回头望向他时眼中灿然若骄阳笑意,竟沉默。
罢,罢。
就如阳光刺破黑暗,庭前桂花树又开花般,他又何必撕碎应闻眼中那轻易就能满足笑容呢?-
此时酉时已过,碧瓦朱墙皇宫在月华下泛着幽暗光。
陆惊春这几日本是在坤宁宫陪伴姑母,但宫里总有那几个嘴碎奴才,即便梁帝明面上吩咐谁也不能拿太子与宣王争斗这件丑闻来嚼舌根,也会有人管不住自己嘴。
模样,委实像极头在外面凶狠跋扈在家里便委屈巴巴大型犬。
陆雪拥不知怎,竟心下软,不耐道:“你还不松开,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应闻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蹭着他颈侧,双手又不安分从身后搂住他腰,“夜夫妻百日恩,你何必和这生分?”
说着,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脖颈。
陆雪拥被他抱住,很快热出身汗,忍无可忍将人推开,朝外室书案走去。
敢打她弟弟主意,条腿怎够呢。
个时辰后,陆惊春将沾满血污手藏进粉色衣袖内,面色如常离开皇宫。
虽说现在天色已晚,她依旧不紧不慢地吩咐马夫:“去宣王府。”
这个时辰雪拥应该睡,不好打扰他,但是应闻睡不睡就无所谓,占她弟弟便宜,刁难下怎?
谁知刚下马车,就瞧见个挺拔修长身影伫立在宣王府外,伶仃而落寞。
恰好便传到她耳中。
“惊春怎走得这样急?知道你担心雪拥,但此刻天色已晚,宫门即将下钥,不如明日再回去也不迟。”
皇后执着她手,有些无奈道。
“姑姑,看不见雪拥平安无恙样子,心里总是放心不下。”陆惊春摇摇头,俯身行礼,便离开坤宁宫。
但她并未第时间朝神武门门走去,而是走到东宫外。
“陆小雪你莫不是现在还要挑灯夜读吧?”应闻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念叨,“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不对,是乖乖躺在怀里休息……”
“……”陆雪拥无奈叹气,“给家里写封书信,这久不回家,父亲与阿姐会担心。”
“哦,今日出门时顺便去给爹与阿姐捎话,他们已经知道你要在宣王府养伤。”应闻笑嘻嘻地拉着他手往塌上走,“所以现在就去塌上躺好,有什事尽管吩咐就好。”
陆雪拥怔怔,丝异样从心头划过。
男人认亲认得这样自然,就像早已练习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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