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凄惨恳求过于灼热,怕是换个心肠软些人都要点头答应。
但陆雪拥只是默然望
而太医为他清余毒,再用名贵药材吊着,或许还能再苟延残喘活上段时日。
只是往后每日怕是都无比痛苦。
“……雪拥?你来看?”床榻上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朝他露出个虚弱惨白笑。
陆雪拥皱眉将强行要撑着起身人重新扶着躺好,那双琥珀色眸子里并未有太大情绪起伏,顾饮冰却能听出他语调中复杂。
毕竟他曾那样解过这个人,解过他知己。
陆雪拥面色平静地行礼,“臣遵旨。”
“行,都退下吧,宣王留下,朕有话要与你说。”
陆雪拥在应闻幽怨眼神下,随着众人齐退下去。
继而心绪复杂地走入太医院营帐。
营帐内,本是意气风流俊逸儿郎正面无血色地躺在塌上,呼吸轻得仿若下秒就要被风吹散。
”
“那看守东宫禁卫军呢?可曾见过江上柳与太子私下往来?”
禁卫军统领忙上前道:“启禀陛下,太子尚在禁足,臣恪尽职守,并未让任何在此期间靠近东宫。”
事情到此,幕后主使是谁已然目然。
太子元气大伤,尚且在养伤,东宫人人自危,便是需要清心安神,宫中大有安神香,以应有时性子,绝不会在风口浪尖还命人去太医院取什朱砂。
“剑上毒是乌头,你应该已经知晓。”
“知道,但并不后悔为你挡下那剑。”顾饮冰笑笑。
毕竟雪拥身子刚好,若是此时中毒,怕是日都撑不过。
而他,好歹往日身体康健,纵使痛苦难熬,却尚且可苟延残喘。
“雪拥,往日是做太多错事。”顾饮冰探出手想要去触碰陆雪拥指尖,却被对方无情躲开,他只能咽下喉间苦涩,勉强笑道:“自你与情分断后,每日都活在悔恨与痛苦中,当真知晓自己错,若是能重来次,绝不会听信江上柳小人之言,你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原谅次?”
好在是没有血色,而不是唇瓣乌黑。
“顾饮冰如何。”陆雪拥拧眉问道。
正在抓药太医叹口气,无奈道:“顾大人所中毒为乌头,下官虽已尽力将顾大人体内毒排除,只是……唉,可惜。”
陆雪拥自是知道他尚且没等人醒来便道可惜是何意。
昔日曾有关公刮骨疗毒,所中毒药便是乌头,只是那箭是在手臂,尚且可刮骨,而顾饮冰那剑贯穿肺腑直达心脏,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好个江上柳!”梁帝怒极反笑,“张匀,朕命你立即捉拿江上柳,打入诏狱给朕好好拷问,他到底有几个胆子胆敢刺杀自己上司同僚?!”
江上柳并非殿试三甲,身上官职也不过是陆雪拥手下庶吉士,若不是先前搭上东宫得太子青眼,又是炙手可热大将军竹马,在京城委实排不上号。
此刻,更是无人为他求情。
“臣遵旨。”
“陆爱卿,这别枝既是被蛊虫蛊惑,原也不算是大过,该如何处置,你自个带回去看着办吧。”梁帝说着顿顿,颇为头疼道:“朕知你与太子不和,顾饮冰虽为太子母族,却是为你挡剑受伤,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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