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亦没有挣扎,只是强忍着被旁人注视羞耻垂眼靠在男人怀中,雪白缎靴不曾沾染上半点泥泞与血迹。
那圆润晶莹指尖无意识攥紧应闻胸膛处衣襟,二人发丝无可避免地纠缠到起,陆雪拥只需随意抬眼,便能看见男人眼底深埋缱绻。
但他已自顾不暇,只是垂下眼帘阻隔切视线。
诏狱门口皆是被应闻赶出来待命狱卒,众目睽睽之下,陆雪拥被男人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谨慎地如同摆放尊易碎菩萨像。
他有些不自在地想要后退步,却被应闻抓住脚踝,直到某块不慎折起衣角被细致抚平,那隔着长靴都能感受到炙热掌心方才松开他。
。
“所以,你记得,没有忘记?”应闻急促地喘息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瞳孔中是他看不透墨色暗芒。
“……”陆雪拥有些不明白,难道最重要不是,初见时,他并非故意要欺瞒?
他只是不希望应闻因为江上柳片面之辞耿耿于怀。
“没有。”他低声道。
陆雪拥迟钝地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起,他好像已然习惯应闻靠近。
他们并非互通心意神仙眷侣,却早已做过夫妻之间才能做亲密之事。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江上柳。”他问。
“唔,就顾饮冰头七那日处以极刑。”应闻笑嘻嘻,但不知想到什,他又沉下脸,“但日不能亲眼看见他下地狱,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距离顾饮冰头七还有五日时间,谁知道这五日是否还会发生什,毕竟那江上柳身上有太多玄奥,并不能以常人揣测。
分明眉目依旧冷淡,可这样眉目倒映在男人乌黑眼底,却又披上温柔色泽。
陆雪拥见他始终盯着自己不言不语,尚未来得及启唇再说什,整个人忽而被对方拦腰抱起。
“应闻,你做什?!”他冷声道。
“地上太脏,抱你出去。”应闻笑道,手臂轻轻松松地抱着他,喉间哼着不成调小曲儿,步伐悠闲,时之间竟让他生出自己被土匪流氓绑走荒谬之感。
但不论如何,他总觉得此刻应闻高兴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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