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禁卫军,这些年早已被京城繁荣腐朽,哪里比得锦衣卫每日被血水冲刷得锃亮绣春刀?
陆雪拥倏然坐起身,径直抬手探入应闻微敞衣襟内,将那枚可以号令三十万大军虎符摸出来。
“应闻,你现在想办法出城去玄机营调动兵马进京,越快越好。”他将虎符塞进男人掌心,冷声道:“会进宫尽量为你拖延时间。”
应闻自是知晓事情轻重缓急,面色凝重地从踏塌上起身,只匆匆对陆雪拥嘱咐几
前路本就艰险未知,还是莫要再节外生枝罢。
可尽管如此想,他却没睡意。
身后贴住自己胸膛炽热得难以忽视,陆雪拥垂眼望着那只搂在自己腰间手,刚欲挣脱开就被抱得更紧。
“怎醒?”低沉沙哑嗓音从头顶传来。
他定定神,淡声道:“诏狱骤然被劫囚,这件事怕是没那简单结束。”
水雾弥漫温泉池中,他托住陆雪拥腿根处手无声收紧,直到在白皙皮肤上留下显眼指痕方才懊恼地松开。
“陆小雪,你不可以认错……”应闻低头贴住他被水汽熏红鼻尖,轻声呢喃嗓音中夹杂着细微颤抖。
他并未瞧见,怀中人不知何时微微睁开眼,浓密长睫下,琥珀色眼眸清冷如镜。
陆雪拥极为放松地枕在他肩头,眉头似是由于男人清理动作而微微拧起。
今夜在京城郊外到底发生什?竟能让向天不怕地不怕男人如此惶恐。
“属下遵命。”影说完,再次消失在阁楼间。
应闻从书案前站起,抬脚进内室。
床榻上,白衣公子微微侧过头沉睡,昏暗烛火下,清冷似雪眉目仿若镀上温柔澄黄色泽。
他俯下身将人重新抱进怀中,缓步下楼朝那处温泉走去。
方才刚穿戴好雪白衣裳又被再次解开,露出内里红白皮肉。
本是随意搪塞话,他又不知不觉深思起来。
诏狱隶属于锦衣卫北镇抚司,而锦衣卫指挥使却是太子应有时亲信。
北镇抚司亦是太子身后最重要两张底牌之,至于另张底牌顾家,如今怕是难说。
此次劫囚是诏狱看管不利,那位指挥使难辞其咎,若是梁帝狠下心来非要追究,未必就能断应有时条臂膀。
亦有可能就此将走到末路应有时逼急,不做二不休干脆逼宫也未可知,毕竟应闻接管西北军皆在城外驻扎军营,关键时刻鞭长莫及,只要速度够快自然造成不威胁。
直到他被应闻重新抱上塌,他亦没有沉思出答案。
但他知晓应闻若有什事无法亲自去解决,都会由手下暗卫代劳。
从未有人能从宣王府暗卫口中得知半个字。
陆雪拥忽而感到厌倦,重新闭上眼。
他从何时起竟对应闻隐秘心事如此上心?
深红是咬痕,雪白是肌肤。
应闻眼中带着兴奋,好似爱极这般反复为雪人穿衣又脱去动作。
但他很快又不那高兴,深邃眉眼逐渐覆上厚重阴霾。
若是那个蓝眼睛男人顶着自己身份接近陆小雪,陆小雪也会这般毫无防备地躺在旁人怀中任由对方褪去自己衣裳?
旦想到这种可能,应闻只觉着自己心被无形手攥紧,疼得他几欲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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