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
说完,梁帝蓦地吐出口鲜血,身形晃便晕过去。
身旁侍卫连忙将人背起朝御书房内走去。
应闻只冷冷瞧眼便收回目光,继而望向不远处已是瓮中之鳖太子殿下。
分明即将成为阶下囚,这个男人却依旧是幅面色淡然模样,好似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那双温和恍若深情眼睛始终追随着台阶上那道正与御前总管交谈白色身影。
“切尚未尘埃落定,还是谨慎些罢。”陆雪拥不赞同道。
应闻瞥眼满脸怒色梁帝,眸光微冷,待回过头垂眼看陆雪拥时,又变得委屈巴巴起来,“那好吧。”
他抬脚走下台阶,在梁帝身旁站定,敷衍地行礼,“不知是陛下权宜之计,只当是某个反贼倒戈相向做出这般卑鄙行径方才失控,还望陛下恕罪。再有,坤宁宫被困百官家眷,臣已命副将前去营救,陛下无需多虑。”
“……”
应昭从未想过这个不学无术儿子竟能调动西北军,欣喜之余不禁又暗自警惕。
应闻沉默地听他说完,并未随即上前请罪,而是低下头探出舌尖细致而认真舔舐他伤口。
直到伤口边缘血迹皆被舔干净,男人方才抬起头低声道:“这样好得快些。”
这般不顾场合亲密举动若是放在以前,陆雪拥定会恼羞成怒,但此刻他只是无奈道:“陛下还在等你——”
不待他说完,应闻倏然轻笑声:“陆小雪,他因为自己卑鄙无耻行径伤你,难道还要去向他道歉不成?”
见他皱眉,应闻忙继续解释道:“如今到这步,他已经没得选。”
当真是碍眼极。应闻漫不经心地想。
“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名副将试探道。
“太子关入诏狱待审,其余人等与下批将要遣送去北境地囚犯关在起。”
那些囚犯,无不是被锦衣卫捉拿归案,宣王却要将这些人关在起,诏狱怕是再不得安宁。
副将畏惧地抬眼看眼男人冷戾侧脸,抱拳应承声便指挥着士兵将束手就擒锦衣卫带下去。
再者,应闻方才那脚丝毫未曾留情,他养尊处优这多年,平日里龙体有半点损伤都足以让身边奴才大惊失色,何时被这样羞辱过?
他可是皇帝,即便是失手,也是大逆不道!
可当梁帝看见周围乌泱泱围住西北军,心中又隐隐不安。
太子逼宫事尚未结束,他又只有这两个儿子,若是再怪罪应闻,难不成他还得从皇室旁支里选人?
“朕自然知晓你是无意之失。”梁帝想到此处,脸上怒色稍缓,但他本就是强撑着这幅早已枯败身子,此刻心中提着气松,只觉着眼前阵阵发黑,“朕命你立刻将太子应有时缉拿,褫夺其储君身份囚入诏狱,参与谋逆者全族发配边疆永生为奴!”
除他,应昭还能选谁呢?
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年轻时对自己血脉情谊过于淡薄,无数皇子公主在他漠视下夭折于宫斗中。
就连应闻,亦是被人不人鬼不鬼地自己摸爬滚打长大。
唯个看上去宅心仁厚人模人样应有时,背地里亦是冷血无情伪君子,倒是和梁帝像十分,却依旧不受待见。
如今这般众叛亲离,倒也不值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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