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应闻重新转过头亲吻心上人微颤眼睫时,眸光又骤然沉醉起来。
“总听见什声音。”陆雪拥抬眼看他。
“哪有什声音,心肝定是听错。”应闻低头轻缓地啃咬他耳朵,嗓音像是醉,“你若是真想听见什,不如为夫在卖力些,定让你听个够。”
陆雪拥听懂他那混账之言,眼角更是泛起羞耻红,彻底没去殿外探究竟意思。
殿外,楼鹤被几个身强力壮侍卫压住,口中亦被承乾殿掌事宫女塞入白布,再也发不出点声音。
宫人与侍卫喧闹声音里,道清亮嗓音格外突出。
“雪拥,想见你最后面。”
“楼家如今不过是逆臣贼子九族之,还以为自己是煊赫权臣呢?赶紧把他赶出去,莫要打扰殿下与陆大人独处!”
“禁卫军人呢?要被流放囚犯都闯进承乾殿!”
“雪拥……陆雪拥!”
男人兴奋地喘着气,跪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狭长眼睛里只倒映着他居高临下面容。
分明是他先撩拨戏弄,偏偏他又有些受不住应闻过于痴缠目光。
那样目光臣服卑微得仿若献祭,就好像在应闻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神明。
他可以对这人肆意生杀予夺。
自重生以来,陆雪拥只觉得世间万般,唯有情爱二字最不堪托付,可应闻为何愿意将整颗心毫无保留地奉上?
陆雪拥心中徒然生出荒诞之感。
好似他打骂在这人眼中,都是奖励。
所以只要在床榻上,他永远都是被掌控那方。
陆雪拥并不喜欢被掌控,自脱离江上柳主角光环蛊惑,他直都是冷静理智地去处理任何事。
但听话小狗,值得不同对待。
自太子兵败御书房,楼府便被连坐入诏狱。
说来可笑,楼府也算是显
陆雪拥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喊自己名字,拧眉正欲凝神去听,忽而被应闻捂住耳朵。
“陆小雪,你不专心。”应闻委屈巴巴道。
陆雪拥启唇正欲解释,便被男人欺身而上堵住唇,耳边充斥着急促沉重呼吸,完全将殿外动静覆盖。
他被吻得眼眸氤氲出水汽,半阖着眼皮,裸露在纱幔外脚趾可怜蜷缩着。
那冰肌玉骨身子好似被暖炉暖化成滩柔软水,他习惯性地闭着眼维持着最后体面,却并未瞧见身上男人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半透纱幔与窗棂望向人影重重殿外,眼底是令人胆寒杀意。
其余事皆是予取予求,唯有这个答案,偏偏勾引着他用生去探寻。
当真是好狡猾条狗。
思虑间,他脚已然被男人牵引着来到最烫地方。
他垂眼淡然地望着神色迷离男人,就像看见个为自己痴迷狂热信徒。
然而这种狂热爱意尚未侵袭进他身体,殿外忽而传来骚动。
他强忍着脚心瘙痒,挣开自己被男人攥住脚踝,抬脚踩在男人俊朗脸上。
他垂着眼,眉目清冷依旧:“这样你也会喜欢?”
若非微颤眼睫泄露出几分局促与青涩,好似他当真就是那睥睨上位者足以掌控切。
应闻低喘声,眸光痴迷,就着被他踩住姿势,唇瓣擦过他柔嫩脚心。
“喜欢……乖狗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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