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缓缓打开,道颀长身影逐渐步入殿中,撩起衣摆跪下,“微臣叩见陛下——”
他说着顿顿,“叩见皇后殿下。”
应闻也没叫人起身,直言道:“密使传信,北蛮蠢蠢欲动,朝中再无人比你更合适坐镇边疆。”
他居高临下望着跪拜于地男人,眼前不断划过这人如何帮着江上柳折辱陆雪拥场景,掌心即将陷进肉
陆雪拥冷下脸,随手抽出本奏折甩在他面前,“今日看不完,便不用回碎雪殿。”
见人终于乖乖拿起奏折埋头看起来,陆雪拥眉头松松,刚端起桌上香茗抿口,就听见某人哼哼唧唧嘟囔声。
“用膳前还牵着人家手叫人家乖狗,用完膳便连殿门都不让进。”
“哼,狗狗委屈,但狗狗不说。”
陆雪拥:“……”
但孟浮屠回京也已有几月有余,边境没有猛将驻守,也难怪北蛮蠢蠢欲动。
朝中再没有人比孟浮屠更熟悉北蛮。
“当初夺走西北军虎符也只是为抗衡禁卫军与锦衣卫,如今后者皆换成你人,便让孟浮屠回边境待着罢。”陆雪拥淡声道:“多亏先帝先见之明,只要孟府在京城,孟浮屠在边境驻守亦会安分守己。”
比起顾饮冰几人,孟浮屠好歹是打赢北蛮功臣,大梁年轻辈中最勇猛将领。
此生与家人生离永驻边疆,也算是前世种种恩怨结。
陆雪拥眉头微皱,显然对应闻这番安排不满。
再如何,他们之间恩怨也不该扯到两个懵懂姑娘身上。
“何须这样麻烦,应有时既已身死,便去百官家眷中挑选几个年少早逝女眷办场冥婚便是,给活人赐婚算什?”
“朕皇后果然人美心善,是朕不对。”应闻笑嘻嘻地瞥眼旁王公公,“就按皇后说得做。既然齐太妃这操心,应婚事便由她接手好。”
王公公忙欠身道:“奴才遵旨。”
他委实好奇,这幼稚男人当初到底是怎样驯服西北军为己所用。
更不明白,在塌上凶狠肆意男人为何下塌便是幅委屈撒娇模样。
他斜睨眼不情不愿批折子男人,想,勉强算是可爱吧。
思虑间,殿外传来宫人禀报:“陛下,孟大人到。”
应闻从堆积成山奏折里抬头,“让他进来。”
他所说,应闻自是没有任何异议,顺手写道圣旨交给旁侍奉太监,“宣孟太傅入宫觐见。”
太监忙接过圣旨退下去。
“心肝……们好像还没在御书房试过……”
眼瞧着这人手已经勾住他腰带,陆雪拥无奈道:“听话,先批奏折。”
“唔……批完就能做想做事?”应闻眼巴巴地望着他,低声问道。
用完午膳,陆雪拥瞥见御书房桌案上堆积奏折,便督促着旁黏在自己身上帝王批阅。
应闻懒洋洋地往他肩头靠,委屈极,“可是都看上午折子,现在不该是与你独处时间?这才大婚完你就腻不成?”
陆雪拥拿起本奏折,垂眼目十行看完,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北境传来秘报,北蛮方向有异动。”
前世北蛮虽然也始终不安分,动作却好似没有这快,此时离北蛮求和使臣离开京城也不过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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