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轻?”
陆雪拥:“香飘山麝馥,露染雪衣轻。”
“为何取轻不取雪?孤觉得雪字更衬你。”
陆雪拥淡声道:“没有缘由,随心而为。”
耶律重光轻笑声,丝
陆雪拥只当不知,曲高山流水从指尖倾泻。
曲终,那炙热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他此前便探听到,耶律重光贪图美色风流成性,虽不知为何近年来不再宠幸后宫,但如今又以太后名义招琴师入宫,有心人都知晓其不过是又动另寻心欢心思罢。
因着江上柳左右逢源无所不用其极缘故,陆雪拥最厌恶花心浪荡之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伤应闻。
好在白绸遮住眼睛,不至于让杀意溢出。
只是不知为何,这般不可理喻习惯,他越听越觉得熟悉。
直到他透过眼前掩人耳目白绸,瞧见崇明殿三个字,前方带路李公公终于停下脚步。
“公子,您稍待。”
陆雪拥点头,不过片刻,李公公便又从殿中出来。
“公子,王上宣您进殿。”李公公低声道:“您只需坐在提前安排好位子上弹琴便可。”
此次来北蛮,鬼医特意给他颗药。
此药与血蛊有异曲同工之处,若能骗取北蛮王吃下,便可使其变成傀儡任他驱使,用以套出应闻下落。
但陆雪拥却想得更远。
北蛮与大梁交恶多年,战火连绵不绝,不如如前世应闻那般永绝后患,也免得边疆百姓常年饱受战火之苦。
只要控制北蛮王……
颔首:“劳烦。”
“诶,不劳烦不劳烦。”李公公忙笑道。
连嗓音都似雪山顶最纯净捧雪,分明那冷,却叫人听得骨头都要软掉,只恨不得匍匐在他脚边,祈求神明垂怜。
李公公心下安定,这回定是稳-
陆雪拥跟着李公公,成功潜入王宫。
沉稳脚步声逐渐靠近,陆雪拥无声扣紧琴弦。
“你叫什名字?”
自头顶传来声音带着诡异熟悉感,陆雪拥心头微动。
“谢轻。”他亦不起身,丝毫未将李公公在殿外叮嘱他礼数放在心上。
谢,是陆雪拥亡母姓氏。
“多谢公公提点。”
陆雪拥低声说完,抬脚走入殿内。
出乎他预料,偌大宫殿里,只有高位上看不清面容北蛮王,除此之外,个宫人都没有。
陆雪拥不动声色抚过古琴下暗槽,在位子上落座。
许是古琴音色实在和他太配,北蛮王被这样不染尘埃琴声触动,本是闭眼假寐眼睛猛然睁开朝他望来。
陆雪拥无声握紧掌中瓷瓶。
此行不成功便成仁,旦失败便会被北蛮王反杀,是以他与鬼医都并未告知影等人。
“谢公子,随咱家走吧?”
李公公声音唤回他神智,陆雪拥抱起古琴,沉默跟在他身后走着。
路上不知叮嘱他多少有关北蛮王习惯与喜好。
由于这几日王上政务繁忙,李公公不敢用此事打搅,便安排他三日后觐见。
而这三日,除关押犯人大牢与北蛮王宫殿,陆雪拥几乎将整座王宫都翻个遍,并未有任何可疑痕迹。
陆雪拥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与其这般毫无思绪,不如干脆等到觐见那日图穷匕见,直接逼问下落。
顺便废这该死北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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