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些奇怪,但阿姐总不会害他,便没有拒绝。
陆雪拥谨记着阿姐叮嘱,在河畔瞧见那唯艘点着灯画舫,便直接上船。
船尾上,衣襟半敞男人懒懒靠在身后椅背上,手中捏着酒壶,正往杯中倒酒。
如瀑长发铺散在身后,随着轻柔河风微微飘荡
陆惊春瞬间又恢复笑眯眯模样,指腹捏下他肩头片沾上桂花花瓣,“哎呀,以后你就知道啦。还有,阿姐觉得你身上桂花香和你挺配,你觉得呢?”
陆雪拥下意识闻闻萦绕在鼻尖清香,恍惚间又让他回到那间昏暗寝殿,男人炙热硬朗胸膛抵住他。
他不自在地偏过头,“也就那样。”
“哦,对,今日入夜前成王殿下来寻你,见你不再便留话,明日祭月节想你游船赏月,就在长安街尽头青阳河畔。”陆惊春说着顿顿,又补充句,“届时他应该会在船上等你,直接上去就好不必再多问。”
陆雪拥总觉着自己忘什重要事,时又想不起来,只好道:“知晓,天色已晚,送阿姐回去。”
陆雪拥回忆起应闻比寻常男子都要高大身材,委实和什姑娘搭不上边。
但不知道为何,他心绪却不像平日里那般淡然。
他抿唇不语。
“雪拥,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瞒着?”陆惊春细致地描绘他眉眼,察觉到几分低落。
“……”陆雪拥想到在祠堂撞见秘密,有些踌躇,“阿姐,如果有天你发现自己身上背负着仇恨,而他仇人这些年依旧活在万人之上——”
这些年她又是怎过来?
避免父亲发现,陆雪拥无声无息退出去,走进听雪院时却见阿姐正懒懒倚在凉亭下打盹。
更深露重,也不怕着凉。
他进屋取件斗篷,刚刚盖上陆惊春便蓦地惊醒。
“雪拥?”
“哎呀,在自己府里你还担心做什?”
陆雪拥认真道:“这样才安心。”-
次日,陆雪拥在府里与阿姐父亲用团圆饭,见日色西沉,便如约前往。
出发之前,由于阿姐怂恿,他只好在府中简单地编织个月兔福袋,又在阿姐过于热情提议下,在福袋里装满桂花花瓣。
他不明白为何与成王个男子赏月还需准备这样礼物。
陆惊春淡淡道:“你都知道?”
“看来阿姐始终都知道。”陆雪拥低声道。
“雪拥,不论身世如何,你都永远是弟弟。”陆惊春没有再如往常般甜甜地笑,杏眼冰冷至极,“至于应昭,他欠下又岂是条人命。哪怕他已经死过次,也不够们解恨。”
这话没头没尾,陆雪拥心头不禁泛起异样,“不止条人命?”
那还有谁?
“嗯。”陆雪拥无奈道,“阿姐怎得在这里睡着?”
“宣王府守卫森严进不去,就只好在这里等你回来。”陆惊春说着面色顿,凑近他衣襟处闻闻,“雪拥,你身上怎全是股别人味道。”
陆雪拥眉头跳,“不过是走回来时,路边桂花沾露水,香气留在衣裳上罢。”
像应闻这种没脸没皮人,还是不要脏他阿姐耳朵为好。
“啊,这样啊。”陆惊春意味深长地笑笑,“还以为你在宣王府遇见喜欢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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