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本就是温暖柔和颜色啊。
在原地呆立片刻后,他走到陆雪拥面前深深鞠躬。
“在下江上柳,陆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生甘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寒门之人能有如此风骨气度,属实难得。
陆雪拥面色稍缓,“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敢问江公子可是今年秋闱考生?”
陆雪拥像是明白什,然:“所以阿姐故意让上应闻船,还特意准备礼物就是为感激他替你除齐长明?”
旁人皆以为他与齐长明青梅竹马情分自然深厚,可自齐大人脱离家奴身份开门立府归顺太子之后,他们关系已然随着阵营疏远。
就算情分仍在,陆雪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冷漠。
因为在他得知齐长明死后,内心不曾有半分哀恸。
“好啦,这些事不用放心上,秋闱在即,何必管这些有没?”陆惊唇正说着,惊鹊匆匆跑进来。
好像这切都是齐长明罪有应得。
“有些人,便是多死次,也是报应。”陆惊春无辜笑道,“雪拥,何必为个家奴伤心呢?”
陆雪拥从不知道,向来乖巧娇俏阿姐,竟也会有这样冷漠时候。
他不禁问:“齐长明可是得罪阿姐?”
“若就是恨不得他死呢?”
“雪拥,他有没有为难你?”应不识走上前,面色尤为难看。
陆雪拥将桂花糕放入袖中,拧眉道:“不是谁都可以为难。”
他又不是逆来顺受奴仆,怎会随意让人为难?
应不识失落地垂下眼,委屈巴巴道:“还以为你今夜不会来,在青阳桥上等你许久。”
青阳桥上?可阿姐和他说分明是长安街尽头青阳河畔。
“正是。”
陆惊春惊讶道:“那就奇怪,既是考生,为何不好好在家里温习,怎地就得罪宣王?”
江上柳望向她眼睛里闪过无奈。
“宣王府下人瞒着宣王将贫民窟孩子充作奴仆好从中捞笔油水,而那日恰巧撞见那几个下人密谋,便被诬告惹怒殿下,方才有这无妄之灾。”
江上柳瞥见陆雪拥冷下脸色,又不动声色补充句
“公子,那位被您救下书生已经醒。”
陆惊春眸光微闪,“醒?那顺道和你起去看看。”
陆雪拥颔首。
二人走进庭院,便瞧见那身材瘦削少年在仆从搀扶下走出房门,眉眼清秀,面色依旧苍白。
少年抬眼望进双冷淡琥珀色眼眸,骤然失神。
陆雪拥沉默良久,道:“若是阿姐恨他,大可让动手便是,不要脏自己手。”
他从未把自己当做君子,所谓君子之道不过是他用来修身养性工具。
他不相信阿姐会无缘无故恨个人,阿姐不会有错。
大不切罪责由他承担。
“能死在你手上倒是便宜他,宣王倒是做件好事。”陆惊春道。
莫不是阿姐记错?
陆雪拥只觉着古怪极,这种古怪在他告别应不识回府后愈发明显。
他终于想起自己忘什事——被宣王府人送回来齐长明。
然而他正欲去客房,却被阿姐告知,齐长明早在昨日送来时没过多久,就已气绝身亡。
府中死人,可得知消息相府上下,包括别枝惊鹊皆是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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