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面骂,那就背地里骂。
“真是看错人!”方逾拾吐槽起人可谓炮语连珠,“穿上研究白大褂就是斯文正经人,换上西装就是心机boy!”
宋井溪听得狂笑不止:“哎,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啊?”
“不可能。”方逾拾知道内幕,生气归生气,但换位思考下,如果他是梁寄沐,面对这种合同也得考虑至少周往上。
所以他并不是真生气。
所以他只能把这些天受气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找别方法发泄怒火。
那天他说破嘴皮子,梁寄沐也只是说“可以考虑考虑五五分”。
原本努努力开始目标也能达到,但方逾拾被气到,以他小肚鸡肠,怎可能五五分完就没事?
他不把□□合同拿到手,立马改名跟梁寄沐姓!
方逾拾凭着股轴劲儿,这三天围着梁寄沐团团转。
三天前方逾拾就带着身火气冲进会所,二话不说开三瓶香槟闯进音乐会。
当时他们只以为方逾拾工作压力太大,结果三天过去,这人还是副在,bao走边缘徘徊模样。
方逾拾懒洋洋抱着白马脖子,全然没刚才活力四射,有气无力道:“还不是因为梁寄沐?”
宋井溪:“他压榨你?”
“不,”方逾拾说,“他玩!”
海城郊区CC马术俱乐部,拥有城南最大马场。
方逾拾身全套骑装,坐在匹漂亮雪白马上,撒欢往前跑。
“冲啊冲啊!跑快点煤球!快超过梁寄沐!”
旁边休息处,宋井溪卸下手套,言难尽看着某人逐渐消失背影,戳戳江麓:“评评?”
江麓怜惜地摇头:“疯。”
他只是单纯,bao躁。
宋井溪看热闹不嫌事大:“合作事另说。但听你说他非要等你开口提?怎越听越像逗你呢?”
“梁寄沐心机只在管理
每天都装作偶遇跟他在小区门口见面,下课守在班级门口,上课守在教室窗外,午休也天天去他办公室骚扰人……
说实在,方逾拾自己都要烦死自己。
偏偏梁寄沐也是个犟种,任他死乞白赖嘴皮着火,依旧不为所动,问就是——“你说这些都只是设想,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这些设想定成真,所以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啊!都他妈要跟第三方签合同还考虑!不就是想怎把活都推给枫御还多捞分钱吗?
方逾拾真很想骂他。
江麓“啪”下摔在地上:“操,你、你们……”
“想什呢?”方逾拾轻踹他脚,“项目事儿。”
还是宋井溪靠谱点,问道:“渡盛和枫御合作那个文化区项目出现分歧?”
方逾拾含糊点头:“算是吧。”
不管怎说,枫御和渡盛现在都是体,宋井溪江麓终归是外人,渡盛财务危机,肯定不能往外透露。
半小时后,疯人牵着两匹马气喘吁吁往回走。
白马装束上印着“FYS”三个浮雕字母,是他花大价钱从海外运回来老朋友,黑马是新买匹,此时脖子上挂着个大木牌,写着“梁寄沐”三字。
方逾拾心情很好地哼哼两声,拍拍黑马头:“区区男人,手下败将。”
宋井溪:“……”
江麓:“……你到底受什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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