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谦问:“您爱人叫什?”
男人被酒店大厅暖气烘得心烦,三两下粗鲁地解开围巾,说出来话却比之前任何个字都暖和:“方逾拾。”
林北谦终于看到男人全貌。
他挑下眉,鼻腔轻出道气:“原来是您,梁先生。”
梁寄沐很不喜欢他自发性熟稔语气,指腹警示性点点柜面,个字都懒得跟他多交流。
此时距离饭局开始已经过很久,这个点估计也没有新嘉宾参与,第三个还挺能沉住气。
林北谦边联系微表情观察,边梳理着大厅里人员心理关系。
就在这时,只修长漂亮手落在柜台上,轻轻敲几下。
“不好意思,麻烦问下,顶楼场散吗?”
林北谦回神,抬起头。
很显然。
目前“方逾拾”还不具备任性资本。
林家家族宴会有个许久没联系外人参与,本身是个八卦新闻。
但如果那个“外人”背后是门当户对枫御,那新闻就失去娱乐性质。
林家包市中心最高大厦顶楼作为聚会餐厅。
咽。
林北谦也难得蹙眉:“不然你上午去扫墓,晚上来吃饭?”
“不,上午就去刷存在感吧。”方逾拾这几天查那几家公司资料,几乎没合眼,眼周乌青挡都挡不住,“晚上……晚上吃完饭,再去看妈。”
林北谦张张口,想说你到时候几乎不可能还清醒。
但最后,还是没能把劝言说出口。
林北谦“啊”声:“抱歉,忘记自介绍。是方逾拾……好友,林北谦。”
看着对方略有不耐神情,他忽然扬起道浅笑,厚重镜片下藏着抹玩味:“有件很巧事情。”
“梁寄沐教授,五年前,有幸在Y国见过您。”
面前男人带着围巾,仅有镜片下锋利眼睛和鼻梁露在外面。
单看半张脸就能知道,他长相无疑是优越,但表情实在算不上好,阴沉得仿佛能滴水,浑身还带着冬天湿冷,不像北方那干燥,倒像从南方带来还未消散。
林北谦在心里简单给这人下几个定义词:偏执、危险、极端。
他说:“还没有,您有事吗?”
男人言简意赅:“来接爱人。”
而楼下各个小包间里,此时塞满各个其他企业眼线。
所有人都想听几耳朵小道消息,毕竟玩金融,谁不想跟开银行搞好关系?
林北谦收方逾拾大笔资金,兢兢业业站在前台,充当碟中谍。
他得帮方逾拾关注那几个和袁莉有关“重点对象”。
三个重点对象来俩,各自在各自包间,还算安分。
因为理智分析下,他个人认为,不值得为个死去人耽误眼前正事。
方逾拾选择是正确,即便这样做内心会饱受摧残。
那天早上,方逾拾穿身黑色西装。
中规中矩款式,可以出现在宴会,也可以出现在墓园。
他目光在玄关桔梗花束和洋酒之间徘徊许久,最终将花束轻轻搁置在门口,抱起洋酒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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