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拾忽然很想笑。
为什总有人能刷新他对人渣认知底线?这个人还是他亲爹?
有那瞬间,他几乎恶毒地在想,方廉那天进医院直接死掉就好。
可最终,他也只是淡笑着收起药盒,说:“好。”
“会看着办,爸。”
“恐怕有难度。”他为难地抿起唇,“刚刚您也解到,跟梁总感情不怎好。”
方廉咂嘴:“好不好得看方法,方法对,怎都能有点感情。”
他神神秘秘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这玩意儿国外进口,难买很,但药效不错,你找个机会放梁寄沐杯子里,他那种人,无缘无故发生这种事,肯定会补偿你。”
方逾拾摊开掌心,个全异国鸟语不知名小盒子躺在其中。
联系方廉说话,不动脑子都知道,这药大概就是强化版“wei哥”。
“说到这个,小拾,爸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方廉端着副义正严词嘴脸,“你有没有听说渡盛最近从姚家手机接个大项目?能赚好大桶金呢。”
哦豁。
敲。
不仅知道,这还是他亲手送到渡盛嘴边。
那学生道歉至今仍挂在账号主页置顶呢。
度上来说,方逾拾也挺佩服方廉不要脸。
明明是他为利益把人推出去联姻,现在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样,装成慈父来问他感情状况。
他摇摇头:“跟梁总不是个世界人,培养不起来。您看,今天原本是婚礼彩排,他宁愿在国外陪客户逍遥,也不愿理回来走个过场。”
说完,方逾拾心中立即给为国家和人类奋斗前线梁教授说好几声“对不起”。
罪过罪过!梁老师名声都被他败坏!
过去十几年都这忍下来,口头上忍耐而已,不值得撕破脸。
他出会议室直接左拐,径直朝着大门走,甚至电脑都被选择性忽略。
袁莉早就在门口等他。
见到他人,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方廉给你说什?”
“松手。”方逾拾懒
他手指凉得彻骨,再也装不出虚假笑容。
“你是想主动求他跟睡?”
“怎能是求呢?”方廉满眼疼惜地拍着他胳膊,“都是男人,别因为这种小事儿耽误正事,小拾,人要有大局观念。”
好个大局观念。
把儿子送给关系不好陌生人睡晚,就是大局观念?
方廉不知其中缘由,还在用官腔虚伪地掩饰贪婪:“看过那个项目,楼盘嘛,其实枫御比渡盛更适合接洽,你什想法呢?”
方逾拾明知故问:“您是想让渡盛和枫御合作吗?”
“不不不,”方廉摆手,“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渡盛可以把这个项目让给枫御?”
怎好意思开口?
方逾拾真相巴掌甩他脸上告诉他做梦来得快。
方廉眼中流露出抹喜色,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这东西啊也不能强求,合不来就算,外人到底是外人,还得是自家人对你好。”
他方面希望方逾拾能讨好梁寄沐为枫御谋福利,方面又不喜欢他俩关系好,不然万方逾拾以后偏心渡盛该怎办?
方廉就是发现这点不确定性,才没有给他升职。
唉,方逾拾要是能再听话点就好。
人总是这样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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