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拾听完,并没有生气。
反而用种怜悯、轻蔑眼神看着她,嫌恶地脱掉被她抓过外套,讥笑道:“骗自己有意思吗?”
袁莉无非是不甘心。
她固然有
“别装得跟人样!”袁莉怒瞪他,“方廉让去分公司,是不是你干?”
方逾拾真真切切诧异番,随后身子往椅子里躺,愉悦道:“还真不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袁莉咬牙:“方逾拾,你到底为什要做到这个地步?明知道想要不多,你应该站在这边!跟作对你有什好处?”
“没好处。”方逾拾笑意不减,“但没兴趣跟害妈人站起。”
袁莉嘴角扯扯,五官别扭地挤在起:“话不能乱说。”
烟灰缸落地沉闷响声打断他后面话。
“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方逾拾平静地弯腰捡起烟灰缸,重新放在他面前,飘起灰尘呛得方廉咳嗽不止,“知道,方董,这件事会处理,绝对不会让它曝出去,坏枫御名声。”
方廉咳嗽着挥手:“行,你看着、咳!你看着办!”
方逾拾眼睛被烟尘熏红几分,他抬头看到,终于迟来地感到愧疚:“这件事辛苦你。小拾,你想要点什?爸爸给你买。”
“没什想要,您注意身体就好。”方逾拾敛起眼中情绪,“还有什需要办吗?虽然累点,但理解您,公司很多事还是自家人上手更好,对吧?”
会娶袁莉。”
大概是场大病扭转他心理,方廉出院后彻底追求自享受,没在方逾拾面前装模作样过,怎舒服怎来,毫不掩饰人渣本质。
他指指方逾拾眼睛:“你眼和鼻子跟她模样,方逾栖就没那好运气,除脸型,没点像她。”
方逾栖很漂亮,但五官中和林釉和方廉特征,谁都像,又谁都不像。
这也是方廉没那喜欢方逾栖原因。
“妈怀方逾栖时候身体不好,有次住院,你来看过,对吧?”方逾拾眼尾吊着,“你给她说什?”
袁莉红唇张张,嗫喏道:“没有……”
“说什?”
方逾拾又问遍。
“没有逼她!没有!”袁莉像发疯,狠狠抓住他衣袖,尖锐美甲几乎快要撕破西装布料,“是真心给她建议!方廉能喜欢她多久?她那破身体拿什跟方廉斗?希望她拿着所有钱带你和肚子里孩子走有什错?她要是早走,至于落个油尽灯枯吗?”
方廉被说到心坎上,想想,迟疑而缓慢地说:“今天下午有个竞标……”
方逾拾弯起眼睛:“好。”
……
袁莉踹门而入瞬间,方逾拾就把办公室窗帘拉上。
他侧身躲开对方扔来包,慢条斯理比个“请坐”手势:“最近天气比较干,您上火?”
真是恶心深情。
方逾拾把手放在胃部,按住翻腾恶心感,淡声道:“您跟妈结婚后,也直没跟袁莉断?她怎愿意?”
“开始不愿意啊。”方廉笑着,无所谓地说,“但她不是怀孕嘛。哪个怀孕女人会敢反抗孩子爹?”
“袁莉是,你妈也是。”他眯起眼睛,过大口雪茄到肺,“你要是个女,也能这圈着梁——”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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