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寄沐是有原则,五百万估计是最后心软。
他收回视线,刚想转身上车离开,却听到梁青在不远处喊他名字。
“方逾拾。”梁青远远站着,兀然笑下,“儿子是什人,比谁都清楚。”
“他跟他爸样,心狠。”
“你觉得他能对你好多久?”
梁青冷笑:“那你也告诉他,不需要他虚情假意,他要是真有想过点,该怎做心理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成为圈子里笑话。”
圈子里离婚人不少,要小三上位,要趁着年轻离,像她这大,在没有第三者插足情况下被离婚,还真是圈子里难得遇罕见。
这段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她,就算梁父没有让她离开海城,她也不会再待下去。
方逾拾没说话,路开到车站,临别前,才从口袋里拿出张卡。
“梁老师给,里面有五百万,如果您不奢侈挥霍,足够过好后半辈子。”
那天之后,梁青发消息道过歉,估计是梁寄沐手笔,成功把他那点愤愤不平小心眼安抚掉。
所以方逾拾此刻心情还算平静,只有看到这对“夫妻”沉默以对擦肩而过时,无声感慨。
梁父追梁青也轰轰烈烈过。
果然,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保质期短。
梁老师课件上写过,大脑内苯/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恢复成正常水平后,造成爱意错觉就会消得干二净。
他是个合格商人,以前爱梁青爱得死心塌地,但时间久,那点施舍般可怜爱意早不知道什时候消磨殆尽,看透她身上劣性,最后点挂念也成嫌恶。
梁青嫁进来时候什也没带,现在除两百万,也什都带不走。
梁青刚开始还哭二闹三上吊,后来被句“清算周家账单”镇住,再不情愿也只得签下自己名字。
方逾拾今天任务就是受梁父所托,送她离开海城。
“叔叔。”他给梁父点支烟,“您要起吗?”
方逾拾拧下眉,没回
梁青嘴唇抖抖,似乎想拒绝。
但最终,还是接过那张卡。
意料之中事,方逾拾讽刺地勾勾唇角,双手抄兜倚靠车门,目送她进站。
对于过惯奢侈生活梁青来说,小小几百万,未必撑得过半年。
至于以后怎样,就跟他们无关。
他从后视镜看着梁青哭红眼,忍不住想到梁寄沐。
这母子俩眼睛还蛮像,多情又薄情,不过梁青眼里只有虚伪自私,不像梁老师,眼镜摘,看狗都像看情人。
方逾拾随时随地跟他对视,都能被溺死在那双灰色曈孔中。
梁青似乎是察觉到他目光,冷笑声:“很可笑吗?”
“没有这个意思。”方逾拾看眼手机消息,说,“梁寄沐托转告您,希望您以后安好。”
“不去。”梁父摆手,拍拍他肩膀,“既然处出真感情,以后就跟梁寄沐好好过日子吧。”
他又恢复那副笑呵呵懦弱样子,仿佛雷厉风行离婚人不是他。
方逾拾心里暗叹:果然,玩金融没个好东西。
不过梁父跟他没什过节,生意场上也颇为照顾,方逾拾没驳他面子,乖巧应下。
两人谈几句公事,梁青终于磨磨蹭蹭搬着行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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