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练多少遍,直到慕容飞登门找他,才停下来歇歇。慕容飞又是来找他玩儿,只是许风心烦意乱,提不起这个劲来,只留他在房里喝盏茶。
慕容飞边喝茶边说笑,说起过年时他
许风躲不过去,索性将那些乱七八糟念头抛在边,沉下气来专心练剑。他开始还有些束手束脚,后来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倒是越练越好,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最后收招时剑挥出,虽不似周衍那般摧金断木,却也震得树上叶子簌簌而落。
许风自从对周衍动心思,武功久无精进,这时不禁心中欢喜,早忘兄弟不兄弟事,回头去寻周衍身影,笑道:“周大哥,练得怎样?”
周衍抱着胳膊立在他身后,听得这声“周大哥”,不觉微微笑。
这笑容直如春风拂面,许风情不自禁地踏前步。
周衍却似猛然惊醒,往后退退,脸上笑容也淡下去,正色道:“练得不错。”
这时却不知如何处置。
若只是寻常兄弟,该让还是不让?
两双筷子夹着碗里块腌萝卜,竟是半天没有动静。最后连徐神医也看不过去,凑过来道:“块萝卜而已,实在喜欢,让厨房再上碟。嗯,不收你们银子就是。”
许风面上热,收回筷子道:“不必。”
周衍却是言不发,直接夹起那块腌萝卜丢进许风碗里。
功夫,天就已经亮。他起身洗漱番,瞧着镜中自己气色尚好,推开屋门看,却正好撞上从隔壁出来周衍。
两人双目对,尽都愣下。
许风记着昨夜答应周衍事,要断那份心思,只当他是兄长般,却想不起两人从前是如何相处。这时候碰见,该不该笑上笑?
他正自犹豫,周衍已先走在前头,道:“走吧。”
许风连忙跟上去。
许风心下沉,这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他俩不过是结义兄弟,自然不该太过亲近。
只是他究竟该离得多远?步?两步?这兄友弟恭假象,装得实在辛苦。
许风脸上勉强挂住笑,道:“那再练遍。”
又说:“已练得熟,周大哥不必在旁瞧着。”
周衍像松口气,也不多留下去,急匆匆走。许风提着剑望住他背影,待那身影彻底看不见,才回过身继续练剑。
许风不敢看他,盯着粥碗道:“多谢周大哥。”
周衍淡淡道:“客气。”
生疏得好似陌生人。
许风把剩下粥吃,有些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熬过早上,到下午照例该要练剑。周衍装着若无其事,将先前那套剑法又教许风遍。
日头微斜,将周衍影子拖得甚长。许风低头瞧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虚虚地握,正与周衍倒影中手交叠。
但只瞬,他就清醒过来,慌忙收回手,怕连这点小心思亦会被人察觉。
这路两人没怎说话,很快就到前厅。徐神医起得早,已经坐在桌边用膳,早上吃食并不丰盛,只碗清粥再配上几样小菜。
许风跟周衍口味相近,平日里总爱夹同道菜,这时不留神,两人筷子又撞在起。
平时都是周衍让着许风多些,许风知道他宠着自己,也从来不跟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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