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面色微沉,手指下按在桌上,又惊醒过来似松开,问:“如今可是迟?”
“不迟。”许风道,“跟周大哥在起时候,每日都快活得很,只是从前……”
“那就将从前事忘。”
周衍语气异常冷静,说完就伸手
周衍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风弟,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周大哥何出此言?”
“你连着做几夜噩梦,白日里也没什精神,尤其是练剑时候,套剑法能错好几处。”
许风这才知道周衍什都看在眼里,又是买糖回来,又是跟他亲近,不过是为叫他高兴。他自知瞒不过去,只好叹口气,道:“周大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事?”
许风想到周衍本正经地挤进孩子堆里买糖葫芦,再路举着这玩意走回来,不禁有些好笑。他小时候倒也嘴馋过糖葫芦,只那时连肚子都填不饱,当然没机会尝滋味。这会儿周衍既然买,他也没有客气,低头咬口。
他先是尝到嘴甜味,甜得牙都泛疼,接着又酸得人个激灵,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周衍含笑看着他,忽然问:“甜吗?”
许风嚼着满嘴甜酸,时说不出话,只点点头。
周衍就说:“尝尝。”
此事烦心,也不再跟慕容飞多聊,匆匆告辞而去。他路上琢磨不少法子,但思来想去,总归没有两全之法。只要他还执意报仇,就难免会牵扯到周衍身上,除非……
许风心中蓦地生出个念头,将他自己吓跳。右手旧伤处传来阵钻心剧痛,他连忙用另只手紧紧按住,不敢再想下去。
许风在街上逛大半日,回去后发现周衍没在家里。他偶尔会这样出去趟,每次都赶在吃饭前回来,许风早已习惯,倒没放在心上。
果然到夕阳西下时,周衍背着手慢吞吞踱回来。
许风心中虽然烦扰,见他还是露出笑容,道:“周大哥回来?正打算做饭,你晚上想吃什?”
“……”他想想,道,“咱们先喝杯酒罢。”
周衍自无异议。
只是家里没备着酒,许风找圈,最后翻出他做菜用料酒来倒两杯。他先将自己那杯饮而尽,再看周衍还没碰杯子,干脆也抢过来喝。
周衍瞧得好笑,说:“当心喝醉。”
许风酒量不佳,两杯下去确实有些醉意,借着酒劲说:“周大哥,心中常常在想,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
他说着倾过身来,却没碰许风手里捏着糖葫芦签子,而是咬上他唇。
许风瞧着周衍近在眼前面孔,差点儿忘呼吸。
两人交换个缠绵亲吻。
末,周衍又舔舔许风唇角,才缓缓退开去,道:“好甜。”
许风僵会儿,脸上才后知后觉地热起来,闷着头把剩下糖葫芦吃。只是酸得要命山楂吃进嘴里,全都变成甜味儿。
周衍没有答话,只步步走到他面前,背在身后右手往前伸,那手上竟握着支红艳艳糖葫芦。
许风呆呆。
周衍已将那支糖葫芦塞进他手里,道:“给你。”
“周大哥怎买这个?”
周衍轻咳声,说:“没买着别糖,就拿这个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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