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出身汗,衣服湿又干,黏在身上极不舒服,但他也没力气再换过身,就这走过去开房门。
他住院子地方不大,这时却有两个人在院中打斗。
红白两道身影,红衣楚惜手握剑手使鞭,招式迅捷无比,看得人眼花缭乱。另个白衣人却无兵刃,空着双手与他过招,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许风定睛看,
徐神医性命现在同那人拴在块,自是半点也不敢轻忽,跟许风略说几句,就急着回去煎药。
许风没有起身送他,仍旧握着杯子坐在桌边,待徐神医走后,他手才颤,将杯中茶也打翻。他却没有理会,反而脸色发白伏在桌上。
又是月初,他体内蛊虫之毒如期发作。
这回疼得比任何次都要厉害。许风鬓发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他捏紧自己手腕,死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以前出声叫痛,是因为知道有个人会心疼他。
,由林公子主持大局。
他们到时候正是夜里,得知宫主重伤,众人皆乱成团。许风没见着林公子面,只被安排住进处小院里。说是暂住,但外头有人守着,也就形同软禁。
当夜不断有人在隔壁院落里进进出出,偶尔传来楚惜骂人声音和徐神医叫人取针取药声音,到天亮才消停些。
许风连着几夜没有睡好,因为不能出去,只能从给他送饭小厮嘴里听到些只言片语,什“宫主直昏睡不醒”、“宫主又吐血”或是“楚堂主气得拿鞭子抽人”之类。
如此过数日,徐神医倒是过来瞧许风回。他进门就拉长着脸,副愁眉苦脸样子,说:“臭小子,当初真不该时心软给你治病,如今惹上这样煞星,真是甩也甩不脱。”
如今却没有这个人。
无论从前吃过多少苦,旦知道有人宠着自己,就难免变得金贵起来,点点疼也受不住。现在只剩下自己个人,顿时又被打回原形,再怎痛也只能忍着。
许风疼大半夜,中途似乎晕过去回,后来又挣扎着醒过来,给自己倒杯水喝,方觉得好受些,硬撑着躺回床上。
他这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送饭小厮来两次,都没有将他叫醒,最后是被屋外喧闹声惊醒。睡着时还好些,醒过来,手腕处那种被万虫噬咬痛楚便又席卷而来,疼得他再也睡不着。
外头又吵得厉害,不知出什事,许风想想,还是掀被下床,起身去看个究竟。
许风给他倒杯茶,道:“你跟他们不是伙吗?”
徐神医正喝着茶,被他气得呛住,边咳边说:“若跟他们……咳咳,是伙,那姓楚怎会拔剑架在脖子上,说要是救不他们宫主,就杀给他陪葬。好好行医治病,小小赚些银子而已,这是招谁惹谁?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邪道之人行事就是如此,许风早见怪不怪,握着茶杯问:“那你究竟救得他吗?”
徐神医捻捻胡子,说:“若非妙手回春,他能活到现在?只往后却不好说,他若是这几天能醒过来,自然还有得救,若是醒不过来……”
他没再说下去,叹口气道:“总之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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