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进屋子,换过身衣服就躺下睡。他这觉睡
“公子早上还好好,怎突然头疼起来?是不是吹风着凉?早说这几日天凉,该多加件衣服。”锦书跟上来念叨几句,说,“对,那月饼已有人来取走,可惜没给宫主留上两个……”
许风听这话,不由得停下脚步,慢慢转回头来。
锦书觉着他神色有些吓人,忙问:“公子,你怎啦?”
“有件事想不明白。若有个人原本视你如草芥,但有日,忽然就待你好起来,为你连性命也可不要,你说这是为什?”
锦书服侍得许风久,多少猜到些端倪,说:“那人必是真心喜欢公子。”
许风说到这里,眼皮倏地跳,没来由阵心慌。他抬手按按额角,没再说下去。
徐神医问:“他说过什?”
“没什,”许风摇摇头,近似自言自语说,“是他捏造假身份,自然切都是假……”
许风离开徐神医住处,路往自己住小院走去,眼皮直跳个不停。
他记得初次遇见周衍时候,那人就说他是出门找寻弟弟,之后也多次提及他有个失散多年兄弟。后来他身份被揭穿,许风只当切都是假,甚至不愿去回想他编造那些谎话。
吐真言,明日又正好是中秋佳节,你将他灌醉……”
许风苦笑道:“他酒量甚好,怕是灌不醉他。”
难得有两次看似醉,也不过是那人装出来哄他。
徐神医笑道:“这有何难?”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阵儿翻箱倒柜,最后找出只瓷瓶递给许风,道:“这是闲着无聊……不对,是精心研制‘杯倒’,喝下后如饮醇酒,杯能抵坛,任他再好酒量也要醉。”
“若不是因为喜欢呢?”
“这、这可猜不出来。”
许风就自己答道:“或许是因为……”
他顿顿,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再说下去。甚至只是想上想,都让人觉得恐惧。
“罢,”许风摸摸他藏在袖中那只瓷瓶,轻声自语道,“反正到明日,就能知道真相。”
但……万是真呢?
若那人当真有个弟弟……
许风觉得头疼欲裂。明知道有什地方不对劲,但他心里空茫茫,竟不敢再想下去。
他住地方离得不远,走会儿也就到。锦书直在院子里等着,见他回来,忙迎上来道:“公子,你怎去这久?这天都快黑,你晚上想吃些什?”
“不吃,”许风摆摆手道,“头有些疼,先进屋躺下。”
许风开瓷瓶看,见里头有枚指甲盖大小药丸,闻着就是股酒香。
徐神医说:“你将这药化在水里,尝起来跟寻常美酒无异,喝得多也不伤身。”
许风知道徐神医素来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东西,想来确有此效,便谢着收下。他在徐神医处耽搁得久,也是时候告辞,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多问句:“那蛊虫入心脉,当真再也取不出来?”
“原本还有其他法子。”徐神医苦着脸道,“但听说那人自幼被极乐宫收养,并无父母亲人,那法子也就等于没有。”
“没有亲人吗?可记得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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