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犬子大婚,慕容兄没能过来喝杯喜酒,实在是可惜,好在今日补上也不嫌迟。”
“如此说来,落枫庄上下百十条人命,都是你亲手所害?”
“
随着笑声越来越响,便有人踏进殿来。此时日头偏西,那人逆着光走进来,瞧着不过四十来岁年纪,颔下三缕长须,通身绫罗绸缎,像是个寻常富家翁模样。
但殿内人见他,无不瞪大眼睛,直如白日里见鬼样。
慕容慎本已调好内息,见他面,却“噗”声,又吐出口血来。
唯有林昱人面色如常,迎上去施礼,恭恭敬敬道:“父亲。”
他嗓音清越,本是动听,这时却如声巨雷响在耳边。众人回过神来,总算相信眼前这人就是死而复生林庄主!
楚惜冷笑声,说:“宫主左拥右抱,好生快活,眼中又哪里容得下?”
“楚惜……”柳月倒在地上,捂着受伤手臂道,“宫主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宫主?”
“得不着宫主人,便得宫主位置坐坐,也算聊胜于无。”他边说,边提起剑来,却是指住伴在贺汀州身边锦衣少年。
那少年唬跳,忙躲到贺汀州身后去。
贺汀州倒是神色自若,道:“当初在临安城时,你是故意被慕容家人捉住吧?当时你就已经背叛极乐宫?秦烈思慕你多时,为替你遮掩过去,这才在面前露出马脚,自己认下此事。”
毒最深。”
说罢,两人似想到什,俱都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贺汀州面容肃,叫声:“柳月。”
柳月眼皮乱跳,已知是中别人计,怕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忙道:“宋长老医术高明,应当能解此毒,这就去请他过来。”
说着,转身往殿外走去。
顿时惊疑声有之,叫骂声有之,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许风当日亲眼看见林庄主死在落枫庄内,现下见他活转过来,也是惊得呆。
慕容飞问:“林伯伯,你、你原来未死?”
林啸哈哈笑道:“与你爹八拜之交,曾约好同生共死,又岂会先死?”
慕容慎强压下口血气,道:“林兄果然讲义气,今日这局……便是你亲手布下吧?”
楚惜并不否认,只说:“他自己甘愿受死,与有什关系?”
“到这个地步,你总该说出那幕后主使是谁吧?”
楚惜尚未说话,众人已听得阵大笑声响起。
“哈哈哈——”
这笑声分明是从殿外传来,却近得像是贴在人耳边,内力稍差些,已被震得心神大乱。众人心中无不在想,此人好霸道内功!
这时却见寒芒闪,柄长剑向她后心刺来。
柳月身为极乐宫堂主,武功自然不弱,只是此刻中毒,身手毕竟慢些,给那剑刺中手臂,登时血流如注。她动真气,体内剧毒就发作起来,当即软倒在地上。
贺汀州听得动静,却并不回头,只是说:“楚惜,原来是你。”
楚惜身红衣,容色被那衣裳映得愈加艳丽。他收回剑来,瞧着剑尖上沾到点血迹,道:“宫主冷落多时,想必早已疑,是不是?”
贺汀州终于回身看他,说:“虽有疑心,却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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