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汀州瞥见溶洞外片衣角,却还是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人,你提他做什?”
“宫主应当最解性情,你越是护着某个人,就是越是要杀他。可方才让你在那两个人里选个时,你却毫不犹豫地选沈意,哼,你真正想救人是谁,以为瞧不出来?”
“只是怕沈意死,不好向他家主人交待而已,哪里想过这多?”
“即便现在出去杀那姓许,宫主也不会心疼?”
贺汀州望着他道:“心……不是直在你身上?你被慕容慎抓住时,是如何救你?可曾吝惜性命?身
他嘴上虽这说着,手中剑却已出鞘,剑尖指住贺汀州咽喉。
贺汀州不闪不避,瞧着那寒芒凛凛剑刃道:“如今内力全失,你自是胜之不武。只奇怪事,你勾结林啸、背叛极乐宫,究竟是为宫主之位,还是为……”
他语气顿,忽地笑下。
剑光之下,只映得他容色无双,低语道:“还是为宫主夫人位子?”
楚惜脸上忽红忽白,时说不出话来。
道,“他不就在你身后?”
楚惜分下神。
许风肩膀缩,立刻飞身而退。
但楚惜速度可比他快得多,只听得呼呼声响,掌风已到耳边。许风避无可避,被楚惜掌拍中后背,和身滚到地上。他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只冲着右边那条岔路喊:“快走!”
楚惜深怕贺汀州逃,抬脚往许风腰上踢,也不去理会他死活,快步往右边走去。这条岔道果然是死路,只走几步就到头,尽头处又是处溶洞。此时洞里燃着蓬篝火,火光明明灭灭,倒是将里头情形照得清二楚。贺汀州半阖着眸子,面无血色地靠坐在石壁旁,显是重伤未愈样子。
贺汀州伸指捏住剑尖。他手上毫无力道,但是轻轻推,剑身就歪到边。
楚惜几乎握不牢这柄剑,过会儿方道:“宫主早已知心意,又何必来问为什?对宫主心意,心中就只有你个人,可是宫主你呢?先有林昱,后又有那个沈意,就算派人出去办事,宫主也是更为倚重柳月。在宫主眼里,从来也看不见。”
他说到这里,眼中露出抹狠色,道:“得不到人,当然只好毁掉。”
贺汀州听得笑起来,说:“待你如何,难道你还不知?林昱出身正道,根本不可能对他放心,至于沈意……他本是玲珑阁人,玲珑阁阁主将人送给,总要卖他些面子。”
“是吗?”楚惜眼波流转,也不知信还是不信,说,“那外头那个姓许小子呢?”
楚惜脚步缓缓,先留神看下四周有无机关陷阱,才走上前道:“宫主。”
贺汀州并不抬眼看他,只应声:“你来。”
“宫主突然不见踪影,可真叫吓跳,好在宫主平安无事。宫主还是快跟回去罢,姑父他们还在等着你开启藏宝洞呢。”
贺汀州终于睁开眼睛看向楚惜,目光中隐隐透着风雷之色,道:“若不肯呢?”
楚惜面色变,随后却大笑起来。“宫主不是想试武功吗?瞧此处正好合适。不过刀剑无眼,若不小心误伤宫主,可是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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