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泠双唇紧闭,像是完全没有要打开想法,不知道过去多久,上课铃都在他们耳边响
周陨知道鹿泠性格其实是不太好跟她沟通这件事,她并不愿意向别人解释什,甚至宁愿让别人误会下去,就算有人指着她鼻子说她是杀人未遂精神病,她或许也只会冷冷笑置之。
周陨想想,斟酌着开口:“那个老师说,是你把她从走廊上推下去。”
“是这样吗?”
鹿泠没说话,面无表情,就像是默认。
“很多人都说,因为你把老师推下楼,所以不得不转学到们学校来,甚至拍下些照片。”周陨看着她,轻声地说:“但只要你跟解释,就会相信。”
周陨走到鹿泠旁边,轻轻抬起她右手看眼。
——那个傻大个下手没轻没重,刚刚拽着鹿泠手腕把她强行拉到这里来,现在她右手腕都红圈,有几道明显指痕印在上面。
“疼吗?”周陨问她。
鹿泠摇摇头,把手臂收回来。
“下次再有这种人来找你,不要出来见他们。”顿顿,周陨低声补充句,“如果你不愿意话。”
他们“校霸”之间多多少少都是互相听说过,还有单方面地想跟周陨攀关系,高渐明以前跟周陨块打过篮球,算是说过几句话交情。
“陨哥?”高渐明不明所以地挠挠头,不知道周陨怎用这样眼神看他,神情狐疑地问:“……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然护这严实干什?
周陨没回答这个问题,压着眉心冷声问:“你在这里干什。”
高渐明直眉楞眼不会看人脸色,有点缺心眼地说,“对她有意思,想追她。”
鹿泠先是无动于衷许久,然后唇角轻轻挑,像是忽然笑下。
那是周陨第次在鹿泠脸上看到笑容——尽管充满讥讽意味。
鹿泠说:“没有意义。”
众口铄金“真相”,大多数人“正义”,所有人眼中既定“事实”……再解释也没有意义。
周陨沉默几秒,又说:“如果想要你回答呢。”
鹿泠长长眼睫低垂下去,牙齿轻轻咬着点唇边,没有说什。
周陨注视她片刻,又轻声地开口:“鹿泠,有件事要问你。”
他说话时候,语气里带着点不常有凝重,让鹿泠抬起眼,“什事?”
周陨说:“你以前学校那个班主任从教学楼二楼坠落,现在还在医院治疗,你知道吗?”
鹿泠神情忽地变有些淡,疏离冷漠目光透过浓密眼睫扫出来,她淡淡地说:“知道。”
“人家不愿意,还在这死缠烂打,闲不闲。”周陨不冷不淡地说:“楼不够你蹦跶?”
“怎就不愿意……觉得条件也不错啊。”高渐明硬生生是没听出周陨语气里那股“没事快滚蛋”嫌弃劲儿,贼心不死,眼巴巴地瞅着鹿泠,口无遮拦地跟她说:“鹿泠,你真不考虑考虑啊?当女朋友呗,很疼老婆。”
鹿泠垂着眼站在周陨身后,言不发,眉眼上结层冰似。
周陨脸即将耐心用尽表情,压着脾气说:“滚下去,或者帮你。”
“……”高渐明敢怒不敢言地夹着尾巴走,还是没想通这俩人怎块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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