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别人面前原来是这样
。
说起来，好像学校里人都很忌惮周陨。
只是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说过重话、没有沉过脸色，还是他记忆中那个眉眼含笑“周陨哥哥”。
鹿泠把碗里倒上猫粮，然后换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要穿衣服时候，鹿泠才发现他忘记把浴袍带进来
，只能披着雪白浴巾推门走出去。
湿漉漉长发贴在他肩颈上，灯光照射下来，被水浸过皮肤有种珠光似细腻柔滑。
他没故意打理刘海，所有头发都梳回去，露出
张清晰、完整脸庞。
少那些细碎掩饰，鹿泠五官线条勾勒出种奇特妖异感，两瓣嘴唇被水雾染层湿润潮气，色泽红像血，肤色却苍白，让人无端端想起从水里走出来艳鬼。
“你能不能别三观跟着五官跑啊，她这是简单精神有问题吗，直接把老师从楼上推下去，太吓人好吗！”
……
因为周陨刚在班里发火，他们班同学这会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鹿泠，齐噤若寒蝉，见到他们两个人前后地回来，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在忙自己事。
鹿泠回到他位置坐下，望着窗外出神会儿，拿出手机。
周陨微信id是个大写“Z”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看起来很高冷炫酷。
没见过他这
上道说人话时候，本来准备好话下都噎回肚子里，哽半天，才不轻不重地飘出句：“现在是上课时间，早点回去！马上就要考试！”
说完他又看鹿泠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背着手溜达走。
周陨说：“
们回去吧。”
鹿泠站起来，低下头，伸手整理下有些散开校服裙摆。
周陨道：“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事。”
鹿泠吹干头发，拿着手机趴在床上，开始播放周陨白天给他发过来录音。
周陨从进门就开始录，自称是“鹿泠同学”那里。
听见那个女人声音，鹿泠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平静清冷。
直到手机开始播放周陨连威胁带恐吓那段，那只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有压迫感语调，鹿泠眉毛才轻轻向上挑下。
他单手托着腮，心里略感意外地想：
鹿泠垂着眼，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把他备注改成“周陨哥哥”.
晚自习下课，鹿泠打车回公寓。
大猫听见开门动静，从猫爬架上跃而下，但可能是没踩好力，落地时候前脚踉跄下，大脸盘子“吧唧”下在地板上摔平。
鹿泠打开灯，双手把它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揉揉它爪子：“小心点。”
大猫讨好似舔舔他手指。
“你可以直接来找。”
鹿泠双黑眸凝视着他，先是没有说话，半晌轻轻说：“好。”
他们回到教学楼时候，正好打下课铃，学生们在走廊上乱窜，看到并肩走在起周陨和鹿泠，都不自觉放慢脚步，看热闹似频频回头打量。
等到他们两个人走远，有两个其他班级女生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周陨是没看到那些照片吗，为什还跟这个鹿泠在起啊。”
“谁知道呢，帅哥心思你别猜，不过鹿泠长可真好看啊……就是可惜精神有问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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