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身
鹿泠是独自打车去墓园,他下车时候,鹿自鸣车已经停在门口。
鹿泠穿身长袍,从上而下,泼墨似乌黑,没有分杂色,整个人看起来冰冷而又肃穆。
他们父子仿佛不相识陌生人般,前后地进墓园。
墓碑上黑白照片是个年轻女人,留着长长卷发,失色相片都掩不住漂亮,目光里依稀还能看出几分温柔来。
鹿泠站在墓前,静静地望着照片上人。
周陨沉沉呼出口气:“问问她。”
周叙俯身看着他:“怎,心疼?”
周陨稍微弯下腰,胳膊撑在腿上,低声地说:“只是觉得,人和人悲欢大概确实不能相通。”
“发生在她身上事,想起来就觉得渺远。”
周陨直觉得他心性已经是非常坚硬、坚强,但是如果鹿泠遭遇发生在他身上,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阿姨你们继续玩,弟弟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别介意。”
周叙打个圆场,把周陨连拖带拽地拉走,下楼梯时候压低声音问他:“周陨,你今天怎回事啊,爸妈都在旁边听着呢!”
周陨并不在意他爸妈知不知道他跟鹿泠事,只是听到鹿家那些令人糟心往事,他眉眼冷好像冻上层冰。
周叙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跟鹿泠有关系:“你今天怎,是鹿泠又出什事吗?”
周陨沉默路走下楼梯,坐到客厅沙发上,才声音低沉地说:“鹿泠今天跟说,鹿自鸣要把他妈妈坟墓从鹿家祖坟里迁出去。”
工作人员用机器将棺盖抬起来,尘土飞扬而起,底下是个灰色方正凹坑,隐隐约约露出什轮廓。
鹿自鸣本来想上去——鹿泠却先他步踩到台阶上,弯下腰,双手抱起个被黑色绸缎包裹起来方形盒子。
鹿自鸣动作顿顿,漫不经心地问句:“找好地方吗?”
鹿泠恍若未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鹿泠面色有种病态冷白,嘴唇却格外嫣红。
周叙轻轻拍下他脑袋:“不是每个人都跟你这样好投胎,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想当年也跟着爸妈过几年苦日子,直到咱们周家慢慢发展起来,才有你。”
“咱们家人都惯着你,爹疼娘爱还有哥哥哄,从小到大没让你吃着丁点儿委屈——你这种娇生惯养小少爷跟人家悲欢当然通不。”
周陨罕见地没有反驳什。
周叙道:“行,十点多,先去睡吧,明天事明天再说。”
回到房间,周陨给鹿泠发条消息:“哥哥说北郊附近有片墓园,环境和管理都很好,如果你用上,可以告诉。”.
这下就连周叙都愣:“迁坟?这也欺人太甚,死者为大都不懂吗?”
周陨低头捏下眉心:“鹿泠最近直没有来上学,应该就是在处理墓地事。”
周叙听皱起眉:“她个小姑娘能处理好吗?”
“迁坟可不是小事,关系后代——你要不问问她要不要帮忙,可以介绍人给她认识。”
周叙向疼他弟弟,周陨看中人他也是当家人对待,他想想说:“知道北郊附近有块不错墓园,就是位置难买,托关系才能搞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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