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也很好。
鹿泠想:即便他们没有起长大,但周陨也——在那个夏夜花园里像流光样在他生命中浓墨重彩地出现过。
余温足够让他心脏鲜活许久。
鹿泠轻轻垂下眼,本来挑起来唇角轻轻压下去。
他几不可闻地说:“你已经做到。”
周陨道:“以前们家里有几棵石榴树,种在院子里,秋天结果时候就让人摘下来吃,每颗石榴籽都很大、很甜……总是等不到秋天,看树上石榴长大,就让哥跟起从二楼爬上去,偷偷地摘几个下来。”
“有次们两个起站在根树杈上,不小心把树枝踩断,就从树上起滚下来,倒是没受什伤,就是摔坏好多石榴。”
“妈知道这件事以后发好大脾气,让跟哥块趴在家门口台阶上写检查,写不完不准们进家门,写完还要大声朗读遍。”周陨现在说起小时候做过蠢事也不觉得有什丢人,“……当时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问们周家两个兄弟又惹什祸。”
鹿泠眼尾弯,忍不住笑起来。
他很少听到周陨说起曾经事,也……没有听过正常人“童年”是什样子。
些猜测。
鹿泠跟以前不样——她好像戴上个无坚不摧面具,上面是被无数风刀霜剑刻出来冷漠和锋利,变得冰冷又神秘。
而旁人嘴里那个“软弱可欺”小孩子,好像早就无声无息地消逝在人心叵测里。
只能在偶尔细枝末节里窥见分温柔影子。
鹿泠看他许久不说话,思绪也跟着顿顿,又低声道:“抱歉,刚才……”
那声音实在太轻,周陨没有听清楚她说是什,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她:“……你刚刚说什吗?”
鹿泠弯下唇角,说:“没有,没有说什。”
既然周陨不记得,那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些羁绊只能缠绕在个人身上。
而周陨……本来就不应该跟他这种人牵扯上什关系。
周陨感觉鹿泠似乎还有什事没有
竟然这样鲜活。
“年少时候,家人待都很好,没有受过什苦,所以现在也没有资格安慰你、说什感同身受话。”周陨喉结滚动下,他轻声地说:“但是有时候会想,如果们是起长大就好。”
“如果能早点认识你,说不定……”
说不定切都会不样。
鹿泠明白周陨刚刚说起那些记忆是什意思,只是“愿望”两个字对他来说终究是太奢侈。
周陨说:“没关系,知道你不喜欢那段过往,是说没轻没重。”
两个人都沉默片刻,周陨又道:“有个哥哥。”
他这句话说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说起家事来,“听哥哥说,他刚出生时候,们家里条件并不好,那时父亲刚开始工作、创业,工资勉强刚能还上房贷、养家糊口,那段时间日子过很拮据,后来爸爸自己开家公司,经济逐渐有起色,然后才有。”
周叙总是说他“含着金钥匙长大”,这句话其实没什错,周陨道:“小时候不太听话,很有自己想法,还经常闯祸。”
鹿泠静静地听着他话,神情是种罕见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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