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陨觉得,只要他在鹿泠身边,守护着她,鹿自鸣就算想对鹿泠不利,也不会有机会。
可鹿泠连这样机会都不愿给他。
鹿自鸣明显不安好心,鹿泠怎会跟他走!
周陨时甚至有些急火攻心:“鹿泠是自愿跟他走吗?”
班主任不知道周陨这句话是什意思,莫名其妙地说:“当然是自愿啊。”
班主任又想起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哦对,刚刚走时候,她让带句话给你……希望你没有遗憾。”
周陨脸色异常苍白,好像被这句话吸干所有血色样。
这样念头像沸水样泼在他脑海里,周陨心脏好像被颗巨石压着,坠越来越沉。
周陨快速地跑下楼——鹿泠刚被叫出去没多久,说不定现在还没有出学校,只要他去校门口……
走到楼时候,迎面碰到他们班班主任。
周陨瞳孔缩,两步跑过去,第次在老师面前那失态——
“鹿泠在哪儿?”
就跟着她走。”
想起那天晚上在走廊上那个女人,陆属文战战兢兢道:“……不会是出什事吧?”
周陨手掌底下桌子“嘎吱”声响,他几乎是瞬间消失在陆属文视野之中。
二楼,教职员工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周陨声音绷很紧:“们班主任在吗?”
有个老师回道:“你说李老师吗?她刚刚出去,直没回来呀。”
这是……他昨天晚上跟鹿泠说话。
“不也想有遗憾。”
鹿泠确是主动跟鹿自鸣离开。
方才沸腾担忧和焦虑好像被泼桶刺骨冰水似,从头到尾地冷下来。周陨只觉得从骨头缝里都透出阴冷寒意来。
他直知道,鹿泠心里有事瞒着他,她对鹿自鸣报复不可能这样不痛不痒地到此为止——周陨问几次都没有问出来,也不想再逼她说什。
班主任道:“她家人刚刚过来把她接走。”
“家人”。
这在鹿泠身上真是个讽刺无比名词。
班主任道,“好像是家里有什急事吧,是他爸爸亲自开车过来接。”
周陨脑海里刹那间嗡声响,他难以置信地说:“鹿泠跟他走?!”
“你找她有什事吗,等她回来……”
话还没说完,周陨已经转身不见人影。
留下办公室几个老师面面相觑——这孩子是怎?
周陨继续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但仍然没有打通。
班主任不可能无缘无故把鹿泠叫出来,是谁让她叫?她带着鹿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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