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
鹿泠缓缓睁开眼,低低地喘口气,哪里都剧痛无比。
只有眼底
鹿自鸣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像是被说到痛处样,他寒声道:“鹿泠,你好像还不明白该怎跟长辈说话。”
他手腕转,鞭落下来,从鹿泠后肩斜斜地抽到侧腰上。
那根鞭子极细,甩在身上像刀刃割过样,激起痛简直无以言表。
鹿泠浑身颤,蜷缩起身体,忍无可忍地闷哼声。
“你恨?你有什资格恨!要不是把你养到这大,在你妈死那天你就该沦落街头!”鹿自鸣像是泄愤般挥动长鞭,割裂空气,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破风声响,“想要哪个女人,跟谁在起,跟你又有什关系!要不是你还流着鹿家血,你早就该死!”
鹿泠顿时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浑身酸痛没有丝丝力气,站都站不住,耳畔是轰炸般鸣响声。
“鹿泠,没有那多时间和耐心跟你在这里耗着。”鹿自鸣声音毒蛇那样轻冷,穿透那阵耳鸣,落进鹿泠耳朵里,让人心底发寒:“知道你妈妈埋在哪儿。”
鹿泠本来连喘息力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却倏然睁开眼!
“你也不想看她生前不如意,在去世之后还不得安生吧。”
鹿泠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发抖:“你是个畜生……”
鹿自鸣冷眼看着他:“看你是还没吃够苦头。”
头顶上绳子又被收紧些。
鹿泠两只削细手腕被迫向上提起,只有点脚尖能贴在地面上,全身重量都吊在绳结与身体相连地方,每寸肌理都能感受到被拉扯痛苦。
鹿泠浑身轻颤,唇齿间吐出几个清晰字:“不知道你在说什。”
“少在面前装痴卖傻,别以为不知道,”鹿自鸣语气有些阴冷,“当初你给警察证据只有半,所有数据都缺部分。”
鹿泠身上衣物碎大半,有鲜红血迹点点渗出来,他没有丝声响地躺在地上。
乌黑长发散落在脸颊旁,乌黑眼睫紧紧地闭着,竟然是昏迷过去。
鹿自鸣喘着粗气,扔手里鞭子。
“就不该让你活到现在!”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室。
“你想清楚,你手里东西,你是自己交出来。”鹿自鸣抓起他长发,让他不得不抬起头:“——还是打算用你母亲骨灰来换。”
鹿泠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血都是冷。他知道鹿自鸣从来冷血无情,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混账到这种地步。
他心脏冷许久,眼睛空洞无神地睁开,嘴唇轻微动动,个字个字地说:“你做这些事时候,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背叛妈妈时候,心里有过丝愧疚吗?”
“午夜梦回时候,你不觉得有双眼睛在天上看着你吗?”
“剩下半在哪儿?”
鹿泠静静垂着脸言不发。
被吊起来手臂痛不自觉痉挛起来,鹿泠面色如白纸般苍白无血,他用力咬住嘴唇,硬生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冷汗几乎浸透他衣服,滴滴浸到伤口上,又是阵难以言喻疼。
鹿泠眼前阵阵发黑,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不知道过多久,鹿自鸣才剪断他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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